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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自从那日在暗室胡闹过?,这几日沈映鱼只要看?见苏忱霁,就会想起来在里面的那些记忆,然后下?意识地躲开。

幸好他这段时间似乎也忙,每日都只在夜间回来。

苏忱霁也知那日饮醉了酒,不仅趁着在兴头上将?她?带去了暗室,还将?人在里面欺负哭了,这几日也自觉没有碰她?。

他都只抱着沈映鱼睡觉,只有在忍不住了,才会抓着她?的手,边吻边自我舒缓。

每当这个时候,沈映鱼表面都假装沉睡,实际每次都会被他凑在耳畔喘息出?的热气,还有压抑撩人的嗓音勾起心底的感觉。

她?很?惶恐地发现,现在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只需要用沙哑的声线喘几音,身体便?意动得不行。

直到沈映鱼趁着苏忱霁不在府上,将?前不久的秦娘请至府上说事。

秦娘做了冰人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做状元的媒,此?事传出?去,不仅有不少同行羡慕,手中的姑娘也多了不少。

那些乡绅,官员,甚至是当朝公主?都寻上了她?。

想起前不久接见圣人最宠爱的燕娇公主?,秦娘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那公主?可是大手笔,对这苏大人爱慕不宜,有心想与其成琴瑟和鸣的夫妻。

但公主?犹恐苏大人听闻是她?而担心高攀,故而托她?用旁人的身份,前来说这门亲事。

这难道就不担忧,届时见面时泄露吗?

秦娘心中虽如此?想着,但并不太?担忧,反正公主?道只要事成,便?许诺她?儿入瑞王府去。

瑞王如今可炙手可热,前段时间刚献给圣人延年益寿的长生丸,得了不少丰厚奖赏。

后面更是有那卞挞来的可汗入京,觐见圣人时也是瑞王前去游说,让卞挞和北齐达成了百年邦友。

如今众人皆在传道太?子人选非瑞王莫属,她?的儿要是入了瑞王阵营,那可是泼天富贵临身。

这教秦娘如何不欢喜?

只恨不得这苏巡抚和燕娇公主?的事,赶紧在她?手上办成。

水榭飞阁,翘梁上的风铃被吹得摇晃,秦娘在采露的引领下?进来。

秦娘边走边欣赏周围景色,甫一踏进阁楼,忽闻阵阵幽香,闻之,顷刻沁人心脾。

她?是个识货的,瞬间便?嗅出?来这香是西?域那边来的。

是香中极品,据说有美容养颜、延年益寿之功效,亦是那些个富贵夫人们最爱用的香种,光是一抻香都需十两银子。

秦娘想起这香的价钱忍不住咂舌,同时心中泛酸,沈映鱼年纪比她?小甚多,却因养子孝顺又有出?息,便?提前就过?上贵夫人的潇洒日子了。

人比人可真是能气死人。

收敛心中的酸意,秦娘将?脸笑出?褶子,摇着白猫嬉百花扇,人还在老远声音便?传了过?来。

“哎呦,让夫人久等了,实在是因为是替苏大人选,心中总想着选好的,这不就捱了些日子。”

沈映鱼亭亭婀娜地坐在软垫上,碧水蓝裙迤逦地铺散,头上只簪了朵木芙蓉,越发清丽又娇媚。

“无碍,请坐。”她?抿唇柔笑,一嗔一笑皆有风情:“来人给秦夫人看?茶。”

秦娘屁股甫落垫,丫鬟便?奉上清香的茶。

她?端起来放在鼻尖轻嗅,展颜笑道:“夫人这茶是好茶,蒲山的雨前毛尖,香。”

说罢她?呷了一口?,清香的茶顿时流转齿间,令人心旷神怡。

“前几日啊,我上那孟夫人的府上,品的茶就比不上夫人府上的茶香。”秦娘笑言道。

沈映鱼轻笑:“是忱哥儿从京都带来的,秦娘若是喜欢,一会儿可以带些走。”

“多谢夫人,之前之事已有了合适人选。”秦娘脸上带几分神秘的笑,扬着手中的扇子,满眼的欢快:“沈夫人好命人哦,儿不仅做了大官,以后这儿媳也不是个俗的,说不定能和圣人当亲家?呢。”

沈映鱼闻言一顿,其实今日请秦娘前来另有旁的事。

是为了当时一时冲动而托她?寻人,这几日细细想来早已暗自生悔意。

不论男女之情本就强求不得,单论自己?与他还在纠缠不清中,如今若再介绍旁的人来委实对不住。

所以请来秦娘来本是想致歉推拒的。

秦娘从怀中掏出?绸缎画卷,娇滴滴的美人画像就落在茶案上:“夫人瞧,此?女乃是尚书?府的嫡三小姐,年十六,去年刚及笄,家?里千娇百宠,因没有适合的郎君人选,尚书?大人一直舍不得嫁出?去,就留到了如今。”

“你这话是何意?”沈映鱼听这句话,心中隐约猜想到了一人身上。

“这嫡三小姐可不就是苏大人的正缘,恰好两人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秦娘指着画像,兴致勃勃地将?人夸成了天仙。

沈映鱼仔细觑着画像上的姑娘,眉目如画,楚楚怜人,每一分都透着精雕细琢般的温婉美。

但……这画像上的人似有些眼熟。

“夫人你看?如何?尚书?大人亲自送来的画像,他老人家?是存心想与夫人结姻亲,要说这尚书?大人府上都是女郎,大女儿如今是宫里头的贵妃娘娘,瑞王的表姑。”

秦娘知道沈映鱼不认识尚书?小姐,忙不迭地说道:“早些年圣人都认这嫡三小姐作干女儿,三小姐的年纪虽小,却是同那些个皇子一样在圣人膝下?长大的,知书?达理,结这门姻亲可不就是同圣人做亲家?嘛。”

不高不矮的门第,听来的确是不错的姻缘。

沈映鱼手指拂过?画像中的女子,仔细看?来,画是陈旧的老画。

但画上的人是她?。

沈映鱼掀眸看?向一脸无所知的秦娘,沉默的将?画对过?去。

秦娘看?清后眼睛都直了。

分明来时她?还看?过?的,这、这画怎会突然变了人?

竟有此?等怪事,秦娘忙将?脸凑过?去,觑了觑画像,又对看?眼前的沈映鱼。

一颦一笑的确是眼前人。

秦娘脸上露出?尴尬,搓手道:“那日回去见夫人生得堪比供奉的慈悲菩萨,所以托人画了一副挂在家?中供奉,出?来得急,许是拿错画像了。”

这说辞委实漏洞百出?。

至于?为何不偏不倚,唯独拿错成她?的画像来,恐怕还得细品。

沈映鱼将?桌上的卷布收起来,眉宇的温婉落下?一层雾:“辛苦秦娘了,其实今日请你前来,想与你道一句此?事不妥,日后便?不麻烦你了,钱我也会双倍奉之,劳驾你忙碌一场。”

“夫人!”秦娘眼见这门亲事就要没了,焦急拍手道:“尚书?大人祖籍乃晋中,而三小姐刚好就来晋中瞧她?祖母,可谓是良善的好姑娘,见个面也不亏的。”

“是挺巧的,往年我在盛京,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位三小姐。”

从羊肠小道处传来清雅温润的男声,如同清澈溪水,洗涤尘埃。

秦娘和沈映鱼同时看?过?去。

醉玉颓山的少年,玉冠高束,身着玄色圆袍,将?身姿衬得挺拔颀长,似踏着雾云而来的谪仙人。

“苏大人好。”秦娘眉想到竟遇上苏忱霁,顷刻喜上眉梢,忙不迭地起身跪拜。

百姓见官必拜,此?惯例是千百年来的礼制。

苏忱霁嘴角噙笑行来,对着秦娘温和地虚抬手,然后丝毫不顾忌地落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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