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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1 / 2)

沈映鱼如当年他被人牙子抓走,担心他害怕、受伤那般抱住他的头轻柔地抚摸:“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的承诺充满了诡诞的诱惑。

当相连的铁链被打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方才回过神,惶恐地看见两人已经?分开了。

“映娘!”他仓惶不安地抬头,被一双柔荑捧着,蝶翼般的吻轻柔地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她用温柔堵住他的恐惧。

干净的吻很轻,却让他浑身?都燃烧了起来。

青年的玉面浮起醉红,茫然的眼中潮润着凝望她,喉结不断剧烈的随着急促的呼吸滚动。

他因吻而溺亡了,缴械投降地趴在她的身?上缠绵地蹭着她,紧紧的,如扣着喉咙般发出沉喘。

感受到了,他正在被她爱着。

……

铁链解开得?比想象中要容易。

手腕没?有那令人窒息的铁链后,沈映鱼明显脸上的笑多了起来。

苏忱霁每次观她清丽面上的温柔笑意,即将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

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他强忍着。

每当忍不住时就会趁夜里她睡着后,悄然寻出那被解开的铁链,重新锁在两人的手腕上。

小室内燃着昏黄的烛光,周围都玫艳的花,墙上的壁画霪靡露骨,被雾帐朦胧罩住的圆榻中,青年衣裳宽松地随意披着,乌发散落在肩膀。

他埋下潮红的脸,跪坐在一枕黑甜的女人身?边,拿着她的手亲密的十指相握,痴迷地听着铁链碰撞发出细微的空灵音。

“映娘……”

他的声音很轻,喘声亦是压抑,似深怕将她吵醒了,却又期待她醒来。

随着他含情的叫唤,相握上下得?越来越急,顷刻两人的手都沾满了黏稠的水。

他无?力地喘着气,倒在她的身?边,狐媚的直勾勾地盯着她沉睡的脸。

苏忱霁垂下颤着的眼睫,轻声地呢喃:“映娘我很乖,还?会再等几天?的。”

翌日。

沈映鱼睁开眼柔若无?骨地坐起身?,下意识甩了甩手腕,没?有铁链锁着,但酸得?像是做了一夜的苦力。

还?不待她多想,青年就不知?从?什么地方依偎了过来。

他恢复白日的斯文如玉,将她圈在怀中:“映娘一会儿我们去寻大夫,让她给?你?看眼睛。”

婆娑国集聚着各国人,奇人异事甚多,其中就有位世人称赞的神医常年居住在此。

传闻这位神医名唤秋陀,能活死人,肉白骨,经?由她手的就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沈映鱼来时就听说过,这位秋陀神医却极其难寻,还?十分乖僻。

“怎么这么快?”她轻嗔地推开他,转身?去摸衣裳。

“嗯,是她主动过来的。”苏忱霁说道?。

前日他以一种?夸张又欲盖弥彰的方式进此地,就是为了吸引这位秋陀神医主动前来。

早就已经?派人查过了,这位神医好奇心很重,定会想知?晓他的身?份而主动送上门。

沈映鱼四处摸不着衣裳,他见状取下木架上的衣裙递过去,两眼不眨地盯着她换衣裳的动作。

沈映鱼抬手解盘扣的手一顿,眨着灰蒙蒙的眼,含着不自在的羞赧催促:“你?先出去。”

他的目光太直白、露骨了,好似她将衣裳褪下,他就会化身?饥饿的恶犬将她连骨头都啜干净。

哪怕两人早已经?赤诚相待数次,当时在密室中也没?穿过几次衣裳,甚至连孩子都已经?这般大了,她还?是如当初那般羞怯。

苏忱霁遗憾地收回视线,站起身?,温煦地道?:“我就在立屏外等你?,有事唤我。”

沈映鱼颌首。

待到她听见脚步声渐远,确定他看不见后才将盘扣解开,显山露水肤润玉肌丰。

她为了方便将小衣穿上,单手托着柔软,如水般四溢在小手中,纯洁中透出熟透的风情。

独自将衣裳穿好,是早在刚瞎时便已经?学会了。

穿衣其间沈映鱼总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身?上,转圜在她的手托住的地方,强占的危险激起她浑身?的颗粒感。

她匆忙将衣裳穿好,嗓音含着紧张地唤苏忱霁。

青年很快便出现在她的身?后,长臂将她环住,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肌肤上,驱散那种?被窥视的危险感。

登时让她怀疑就是他!

秋陀今日在酒楼旁边的茶楼大厅中听说书。

茶楼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为了不让沈映鱼被那些人磕碰到,苏忱霁将她送至二楼才出来寻秋陀。

穿着羊毛扎规,头戴毡帽,双颊陀红的说书客是从?西域来的,常年行走至各地,一口通用官话讲得?甚是利索。

他讲至高潮,堂下的听客皆高声喝彩。

秋陀闲来无?事就爱听这些走南闯北之趣事,正听得?起劲儿,蓦然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眯了眯眸,悄然地掀开眼角往上觑。

二楼栏杆处懒倚着姿色绝艳的青年,他神色清冷地与她对望,如同矜贵的冷傲狐狸,虽媚人但更?危险。

是传闻那日高调入婆娑国的那人。

她在婆娑国的人脉甚多,只能查出的便是他的夫人是个瞎子。

寻常人她倒不至于这般好奇,重要的是他用的是北齐皇室的图腾。

她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不是那位,执掌北齐朝政的年轻权臣。

楼上清冷的青年目光只与她对视一眼,便别开了,似在专心听着西域说书人的故事。

秋陀从?昨日就守在此地,好巧地碰上,自然不能放过。

她看似在听说书客,实则在想如何与他搭上话。

若是没?有看错,他周围掩藏着不少暗卫,如贸然前往恐怕不妥。

不知?是否因今日运气当真好,二楼的青年并未在上面待多久,反而缓缓拾步而来。

茶楼的管事亲自护着他入人群,拉开出座位让他坐下。

管事卑微地点头哈腰行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婆娑国没?有权贵,人人皆平等,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有这样的待遇。

众人皆窥着苏忱霁,在心中暗想此人的身?份。

惊尺一声响,说书人话说从?头。

秋陀已无?心再听了,她有九成把握,此人就是北齐的那位年轻权臣。

时间如缭绕烟雾般渐渐流逝,台上的说书客口干舌燥,中场休息时饮下一口茶水,须臾继续说道?。

眼前突然一片黑,说书客还?当是自己产生错觉,下意识伸手去揉眼,却听见周围一片惶恐的尖叫声。

说书人茫然地抬起头,下三白的瞳孔近乎没?有,血如注地顺着脸颊往下流,手上,已经?皆是,如同适才说书中的鬼魅。

这一突变让周围乱成一团。

很快此地便被金甲卫围困住,来的是北齐节度使。

节度使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前方平静如常坐着品茶的青年,然后将目光转移至台上捂着眼痛苦翻滚的说书客。

他撩袍登台,拨开说书客的头发,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球里面爬着细长的虫子,似乎在蚕食着瞳孔。

“线虫?”节度使蹙眉看着,然后猛地扯过桌案上的桌布,将说书客的脸盖上。

线虫乃是婆娑国一处密林才有的恶虫,喜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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