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眯眼看着他?,知道他?还不想结束。
可是?左右今夜是?定好的亲近日子,她也就纵着他?。
终于说道:“那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世界。”
白榆说了很多,谢玉弓听得?惊奇不已?。
他?非常喜欢听,听到了天亮,抱着白榆沉沉睡去,醒来还缠着她讲。
那确实是?个他?想象不到的世界。
而来自?那个世界的白榆,竟然?这么巧合地?成了他?的王妃。
谢玉弓抱紧她,晨起外面又飘起了小雪,他?们在温暖如春的室内,酣然?沉睡。
他?连做梦都做不出的,老天赐给他?的一个“神女”,此刻就在他?的怀中。
人生如此,便是?用?他?从前数年?的霜雪来换,倒也真的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日子还在这样?美?满幸福地?继续着。
年?后大?朝会再上朝时,谢玉弓便发现安和帝果然?如白榆推测的一般,身体每况愈下?。
这时候白榆策划中的一颗接着一颗的“雷”被引爆。
先是?太?子西岭的铁矿被抖出来,而是?还是?孙家自?己人抖出来的。
安和帝终于在朝臣联合施压的情况下?,阴沉无比地?宣布褫夺谢玉山的储君身份。
而谢玉山的病也终于在春天几乎油尽灯枯之时,终于恢复了。
只是?这时候,他?已?经是?倾覆的大?厦,倒塌的大?树,再无力回天。
连两个因权势而联合的侧妃,也已?经离开了他?。
白榆在三月的某天,亲自?去了一次工部尚书府见工部尚书。
给他?递了个台阶,让他?顺理成章地?倒戈。
白秋平几乎感激涕零,这几月过去,谁人又不知谢玉弓已?然?生长成了参天大?树?
又谁人不知,恭王妃是?那个不出世的“绝世高人”?
只是?白秋平轻易站队,工部尚书府内的嫡女白珏,却根本不肯和父亲一起舍弃太?子。
她若不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家里看得?紧,接触不到这段时日病重东宫的太?子,恐怕早就跑去了。
她还是?喜欢太?子,她执意?要嫁给被废掉的残疾太?子,连她母亲薛静娴几番上家法,也未曾更改她的心意?。
白榆不知道女主角是?不是?一定要配男主角。
但是?她也难得?劝了白珏一句,当然?是?在白珏挠不到她的范围内。
她今天带了小鬼来,小鬼长到她的下?巴了,个子蹿得?飞快,已?经是?能为白榆挡住旁人攻击的样?子了。
白榆还有点怕白珏像那一次在山中时一样?发疯,也不知道长得?那般神仙姿色的仙女,发飙的方式怎么会像头野猪。
白榆对白珏说:“他?马上封王后要去封地?了,封地?不会好。”
为了防止他?再起争斗之心,白榆和谢玉弓不会允许他?有什么好的封地?,应当是?苦寒贫瘠的北方。
“他?身边的侧妃都已?经没了,孙氏虽然?没有彻底抛弃他?,可是?他?想要东山再起,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
“我劝你按照家中的意?思,挑拣一个青年?才俊做夫婿,就在皇城之中,你母亲还能照料你。”
白榆说得?倒也中肯,救赎心态不能有。
谢玉山再怎么败落,他?也是?个王爷,有孙氏血脉,不会完全被孙氏抛弃。
他?的母亲依旧是?皇后,只要到了封地?安安分分,做个闲散王爷也未曾不可。
但是?嫁给他?的女子,未必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到了北地?谢玉山想要站稳脚跟,那不还是?得?用?联姻稳固地?位?
没了两个皇城的侧妃,他?还会有其?他?的侧妃和正妃。白珏一个父亲远在皇城的工部尚书之女,跟着他?去那边,受委屈是?其?次,被人悄无声息地?害死都来不及帮忙。
白珏的野猪式发飙确实有点杀伤力,但是?在无靠山的情况下?动脑子,她基本也是?猪脑子一个。
只可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还是?对谢玉山深情不移,甚至在意?识到求母亲父亲一定不管用?之后,跪地?求起了白榆。
白榆当场转身就跑。
她可不管保媒拉纤!
她跑了之后让人把王姨娘也接走,带去恭王府待一段时间。
王姨娘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一整天走路恨不得?横着,挂了一身的金银玉器,是?个移动的首饰展示架。
白榆有心纵她,因为知道她在白榆和谢玉弓最危急的一段日子里,几次尝试跑出工部尚书府,带着一堆积攒的首饰,要带着白榆跑路呢。
连她缠了一辈子的男人都不要了。
被薛静娴逮住跪了好几次的祠堂,差点就像剧情里面一样?死了。
白榆念她这点“母子情”,毕竟自?己从前也没怎么感受过妈妈如此热切的关怀。
打算好好给她颐养天年?。
而且她没出息,也不懂什么朝堂争斗。
不过好在懂点分寸,无论什么大?人物?官夫人接触她,给她戴多少顶高帽子要套白榆的消息,她都是?好处照拿,但什么都不肯说。
白榆觉得?她逗趣儿极了,尤其?是?一见面就金光闪闪晃人眼,把她当个吉祥物?养在府内,还给她弄个戏班子寻欢作乐。
娄娘的年?纪确实大?了,整日就跟在王姨娘身边,什么也不用?她做,算是?帮白榆看着她别出圈儿。
而之前被白榆打发走的桃花和柳枝,又回到了白榆的身边贴身照料。
不过王姨娘进府内没一个月,阳春四月百花开的日子,她还真出圈儿了。
白榆当时和谢玉弓正在商议着是?时候放出“麒麟降世帝星大?盛”的预言时,娄娘就来报白榆。
白榆让娄娘直接说。
娄娘看着谢玉弓,有些难以启齿。
白榆挥手道:“没关系,你且说吧,她是?赴了哪个官夫人的宴席,说错了话?”
“并无,王姨娘她近日哪也没去……整日待在后院,和……”
娄娘膀大?腰圆一脸苦相说:“和王妃你给她找的那戏班子里面的琴师……不清不楚!”
娄娘一把年?纪了,说出这话实在是?羞耻,尤其?是?“姑爷”谢玉弓还在呢!
结果白榆听完,顿了片刻,和谢玉弓对视一眼,俱是?噗嗤一笑?。
“多大?点事儿……到什么程度了?”
“拉拉扯扯的,我瞧着不好说,王妃还是?尽快将那戏班子遣走吧!”
白榆最后打听清楚了,王姨娘和那“攀龙附凤”的戏子,确实有点暧昧,但是?还没发展到男欢女爱的地?步。
王姨娘保养得?宜,但也年?过四十,那戏子满打满算,只比谢玉弓大?两岁。
对方明摆着是?贪图钱财。
但是?白榆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不行,她和王姨娘一说,王姨娘当时先是?面红耳赤,但是?很快说道:“我……我见了肖郎,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我就是?喜欢他?嘛,他?图钱,我有啊,我呜呜呜呜……”
她一拍大?腿开始哭,白榆哭笑?不得?,倒也没想“棒打鸳鸯”。
让工部尚书那个老王八,尝尝被绿的滋味有什么不好?
再说谢玉弓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