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透彻的惊心的红。
“我还没好,白骑士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开,对不对?”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再吃药。”
“我不吃药就会有很强的攻击性,那也没关系,你把我捆起来就好了。”
霍玉兰被牧引风勒着,压着,感受着他因为恐惧自己离开而颤抖的身体。
她原本?撕心一样?的疼痛,那种“果然如此?”的死灰一般的下沉状态,也慢慢地停滞了。
她看着牧引风,凌乱的白发贴在他的脸上和?颈项上,被他的眼?泪和?汗水浸湿了一些,他的眼?泪也在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上描摹出了一条条伤心的弧度。
霍玉兰所有混乱的思维,都在牧引风这一双充满了祈求和?脆弱的漂亮的眼?眸之?中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
她心中扭曲的还在呼啸着的极端思想,都像是重新被扯回牢笼的猛兽,安安静静地在牧引风的眼?泪之?中蛰伏回去。
霍玉兰甚至产生了一些迷惑。
其实霍玉兰的每一次分手,都是有意无意地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所致。
当她不再“完美?”,无论对方反馈给她怎样?恶劣的行为,都在霍玉兰的预料之?中和?心理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唯独这一次……霍玉兰躺在沙发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无措。
因为她每一次暴露出来自己的病症,迎接的必然是一场暴雨狂风。哪怕不在明面上爆发,也会化为各种冷暴力,山呼海啸而来。
这一次甚至是提前暴露,她也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可最终裹挟着汹涌浪潮一般漫天倾覆而来的,依旧是无害且馨香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