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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只想妳会意(3 / 4)

彼此心中那股憋闷稀释了少许。

&esp;&esp;“新闻报了?”

&esp;&esp;女人问道,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

&esp;&esp;“嗯。”

&esp;&esp;雷耀扬应了一声,终于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摁熄在烟缸里。

&esp;&esp;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又很快移开,却明显慢了半拍。先前在车里那股压不住的戾气和后怕,似乎被这氤氲的水汽和宁静的居家感软化了一些,但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esp;&esp;这时,新闻里开始分析事故责任归属,主持人语气听不出情绪,齐诗允望着电视,淡淡道:

&esp;&esp;“工厂停工期间,安全管理本身就有漏洞。现在出事,互益一定会被放大检视。”

&esp;&esp;同样预测到这个后果的男人侧过脸看她,他根本不屑于互益如何,只关心她的安危:

&esp;&esp;“你今日本来可以不用去。”

&esp;&esp;“我知,但我如果不去,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真正想做什么。”

&esp;&esp;她声音平稳陈述,男人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衡量这句话的重量。

&esp;&esp;新闻画面切到工厂外的采访,几个工人正对着镜头激动咆哮,话语粗鄙却又现实,带着走投无路的狠劲。雷耀扬按下遥控,把音量调低了一点。

&esp;&esp;“其实…他们不是想搞事。”

&esp;&esp;齐诗允忽然开口,说得很慢,像在回想事发现场的气味和声音:

&esp;&esp;“当时我听到一个老伯在现场喊…”

&esp;&esp;“他讲,如果再不开工…再继续拖下去,他孙女就要退学。”

&esp;&esp;雷耀扬听过,没有接话。这时女人笑了一下,很浅,没有温度:

&esp;&esp;“你知不知最讽刺的什么?”

&esp;&esp;“点火之前还有人在问:是不是真的会死人?”

&esp;&esp;“那一刻,我其实…不想救任何人。我都有一秒在想:算喇…跟我有什么关系?但当我见到起火之后好多无辜的工人惊到退后,我就知我做不到。”

&esp;&esp;听到对方毫不掩饰的坦白,雷耀扬的指尖顿了一下,烟灰落在烟缸边缘。齐诗允侧过头,看向他:

&esp;&esp;“雷生,我不是圣人。”

&esp;&esp;“其实我心里面有好多不见得光的念头,但我…不可以看到人在走向绝路…都不帮手拉一把。”

&esp;&esp;话音落下,男人终于转过身,正眼看她。

&esp;&esp;这一刻,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担心、不认同、甚至还有一点压着火气的后怕。可唯独没有否定。

&esp;&esp;他不禁伸手,把她拉近一点,让她靠到自己身侧。

&esp;&esp;“但我不赞成你冲在前面。你今日如果出事,我——”

&esp;&esp;他停住,没有继续。

&esp;&esp;齐诗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有挣开,只是轻轻靠着他,喃喃道:

&esp;&esp;“我知你会怪我。”

&esp;&esp;“但你都明,我如果当时真的什么都不做,我今晚会更不安乐。”

&esp;&esp;她说完,雷耀扬沉默了很久,久到新闻画面已经换了一轮。片刻后,他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承认某个早就存在的事实。

&esp;&esp;“所以我才怕,你一直都是这样。”

&esp;&esp;不是责怪。更像一种认命式的理解。

&esp;&esp;男人凑过去,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发顶,动作很轻很轻。随即,只听见他低声笑了一下,带点无奈,也带点认输:

&esp;&esp;“齐诗允…”

&esp;&esp;“你残忍得起,但又心软得要命。我都不知该怎么拦你。”

&esp;&esp;齐诗允没有回答,感受到他的衬衫下的温热,只是抬手,抓住了他衣襟那一小片布料,又听见他声音闷闷地呢喃道:

&esp;&esp;“偏偏我爱的,就是你这样。”

&esp;&esp;那句话落下时,没有宣言式的重量,却让空气顿然静了一瞬。

&esp;&esp;因为他们都清楚,她的善良会一次次把她推向危险。而他,也会一次次站在危险之后,接住她。

&esp;&esp;不是因为认同她的选择。而是因为,她从来都是这样活着的。

&esp;&esp;复杂、矛盾,却真实得让人无法不爱。

&esp;&esp;那句话落下之后,客厅里静得出奇。

&esp;&esp;电视机里新闻切换至广告,已经再没人去听。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缓慢流动,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又压缩,重迭在同一块地板上。

&esp;&esp;雷耀扬靠在沙发背上,仰着头,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把刚才那句话慢慢吞下去。

&esp;&esp;过了几秒,他又坐起,低低地“啧”了一声。

&esp;&esp;“你今晚真是犯规。”

&esp;&esp;语气不像责备,更像被逼到没辙的小脾气。齐诗允侧过脸看他,忍不住笑:

&esp;&esp;“为什么?”

&esp;&esp;男人没答,只是抬手用食指勾住她浴袍的腰带边缘,轻轻地一下一下摩挲:

&esp;&esp;“齐诗允,我都未消气。”

&esp;&esp;他说着,又慢慢靠近她,额头几乎又要碰到她眉心,那点距离被呼吸拉得极近,近到连鼻尖都快触碰到。

&esp;&esp;齐诗允没有退,甚至没有躲开他的手,反而抬眼看他,声音很轻,却直直落在他心口:

&esp;&esp;“…那请问,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消气?”

&esp;&esp;这句话一出口,雷耀扬所有还撑着的力气,像是被一下子抽走。他笑了一声,很短,很低。

&esp;&esp;“你哄我的方式,一直都好犯规。”

&esp;&esp;话音未落,他倾身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唇几乎相触,却偏偏不吻。他伸手,捧住她脸,拇指摩挲着她眼下那枚小小的泪痣:

&esp;&esp;“齐诗允。”

&esp;&esp;他低声唤她名字,语气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负气与委屈:

&esp;&esp;“你可不可以——”

&esp;&esp;话还没讲完,全部都被堵回喉咙。

&esp;&esp;齐诗允已经揪住了他的衬衫领口,动作不重,却极其笃定。她凑过去吻上他,不是试探,也不是失控的冲撞,而是一种破天荒的、清醒的主动。

&esp;&esp;就像是在承认———

&esp;&esp;她也没办法否认,否认心底那份同样深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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