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的路,忽然回头一望,才发觉母亲就跟在我身后。几乎是泪如雨下,我猛地扑进母亲怀里,身子抖得不像话。”
&esp;&esp;百里葳蕤静静听她说着,蓦然发觉领口被什么打湿了,柳青竹用臂膀框住她单薄的背脊,泣不成声:“母亲就这样搂着我,问我,雨停啊,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吗”
&esp;&esp;百里葳蕤的手在抖,将像火一样的人禁锢在怀里,腔调是自己都未察觉的低沉:“姐姐,我终于见到你的眼泪了吗?”
&esp;&esp;宛若岩浆、冰渣子一样的泪滴落下来,砸得人晕头转向。好多年了,百里葳蕤梦寐以求的一瞬。她厌恶,甚至痛恨将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高墙里的宫雨停,好像永远不会痛、不会哭。
&esp;&esp;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肩上,也砸进她的心里。她要的就是这一刻,卸下所有防备的宫雨停,和身无一物的她抱团取暖,打碎所有的隔阂,仿若两只狼崽互相舔舐伤口。
&esp;&esp;“你知道吗?”百里葳蕤颤抖着呼出口热气,嗓音清幽,“幼时每遭毒打,我便蜷缩在村中祠堂的圣女像下,我祈求那悲悯的目光能稍稍垂怜于我,可养父母总会将我拖出,说我玷污圣女,被打的浑身每一块好皮,逃出来后,遇见了你。你与那石像有着相似的眉眼,可你的伞,向我倾斜,你的怜悯,独独给了我一丝微光。”
&esp;&esp;“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的怜悯,可以给所有人,不单单是我。”百里葳蕤吻了吻她的墨发,道,“
&esp;&esp;不过不重要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esp;&esp;百里葳蕤那双总是低垂温顺的眼眸,此刻在黑暗里却亮得惊人。柳青竹紧紧贴在她身上,全身早已湿透,单薄的衣衫紧黏在皮肤上,灼热的气息倾洒下来,“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从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意愿,我摒弃尊严、打碎傲骨,苦苦寻求当年的真相,如今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那我这半生的碌碌无为,又是多么可笑”
&esp;&esp;柳青竹猛地推开她,双眼迷离,衣领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吐出的话语仿若烧红的针,狠狠扎进百里葳蕤的耳朵。
&esp;&esp;百里葳蕤怔怔地,忽然想摸摸她,而下一瞬,一只滚烫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她的脖颈。随着一声闷哼,百里葳蕤被掼在石壁上。身前的人双眼清明,冷然道:“放我走。”
&esp;&esp;昏黄的烛光晃动着,那片敞开的肌肤上,汗珠沿着锁骨滑落,没入更深、更隐秘的沟壑。两弯饱满柔软的弧线,也随着她喘息起伏。
&esp;&esp;百里葳蕤神色未变,只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那点清明迅速涣散,浑身力气骤然退去,身子软绵绵地滑落。
&esp;&esp;柳青竹怔忡,唇瓣颤抖翕张,“你做了什么?”
&esp;&esp;百里葳蕤将她平放在床上,双眸深如幽泉,“一点软筋散罢了。”
&esp;&esp;她噙着浅笑,指尖在女人错愕的目光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梭巡着,最后落在女人的腿间。
&esp;&esp;烧成这样,里头应该更热吧?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