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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讽刺的词语。江意,这就是你爱了半辈子的男人,他为了利益接近你,又为了欲望把你抛弃,男人的真心,是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东西。

她离开了那个困住她的牢笼,自始至终都没再看温屿。

江昌民怔怔地站在门外,不曾开口,也不曾阻拦,他看着声嘶力竭的温姝妤,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一股浓烈的疲惫感蔓延到全身,让他失去往前一步的勇气。

含烟下了楼,靠在一楼的过道里,闭上眼,再也支撑不住。昏过去前,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含烟。”

她睫毛颤了颤。

“江含烟?”

她慢慢地睁开,鼻腔充斥着医院的消毒水味,眼前是顾余的脸。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很虚弱,说完,轻轻咳了两声。

看她醒了,顾余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什么叫我怎么来了,你还想是谁?温屿?”

含烟没接话。

顾余清了清喉咙,知道这会提这两个字未免有些不合时宜,默默转移话题:“江含烟,你上次把我一个人扔高铁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含烟说:“我想喝水。”

顾余恶狠狠地给他接了水,然后恶狠狠地塞给她:“慢点喝,别呛着。”

含烟沉默了很久:“对不起。”

得,她一句对不起就让他认栽了。

顾余的目光很复杂:“你真是不让人省心,总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你是不是傻?”

她笑出声:“也许是吧。”

她不是神,有七情六欲,也会被其所控,偏离初始的人生轨道。但不管怎么偏离,终归还是要到达终点。

顾余看了她一会:“你以后去哪?”

“去临沂待段日子,在那上大学。”她问顾余,“你呢?”

“陪你呗。”顾余去哪都无所谓,“不然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人跟我说话。”

外面下起了雨,蒙蒙雨雾打湿了窗子,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在这个闷热的夏天,溅起了无数波痕。

“顾余,我饿了。”

“想吃什么?”

“那家早餐店的生煎包不知道还卖不卖。”

“行,我去看看。”

病房外,顾余把那张已经剪断的内存卡扔进了垃圾桶。谁都不会知道,那张寄到江家的信封,里面是一张空白的纸。

他还是不忍,她这样糟践自己。

(终)

“温屿。”含烟突然睁开眼,她呆滞地盯着车厢顶部的天窗,天已经黑了,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她大梦一场,想起了许多过往。

顾余在开车,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含烟缓了口气,回过神,发现后背出了冷汗:“是做了场梦。”

“我听见你叫了温屿。”

“是吗?”

顾余在打方向盘:“也许是我听错了。”

临沂的夏天蚊虫多,空气潮得让人心烦。含烟问顾余:“我没说别的吧?”

顾余笑了:“你还想说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他仔细数了数,她睡着时唤了叁次温屿的名字,明明忘不了,偏佯装出一副时过境迁,前尘往事不再追的豁达。

人往前走,心已被困死在了过去。

车停在小区楼下,顾余下了车,走到后备箱,搬出来一个新买的台式电脑:“送你的生日礼物。”

含烟表情疑惑:“送我电脑干什么?”她又用不着。

顾余搬着电脑往楼道里走:“你不是最爱看电影了吗,我还给你开了年度会员,够你看一阵子。”

含烟有点无语:“早就不看了。”

顾余把电脑搬进客厅,拆开纸箱的胶带,含烟看了眼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装吧,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顾余让她明天有空给他打电话。

含烟说好,顾余走了,她关上门发呆。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消息,她点进去,置顶一个陌生联系人祝她生日快乐,她下意识以为是从前的高中同学,刚要道谢,对面紧跟着发了句,姐姐。

含烟的手指顿了顿,她记得自己早就把温屿删了。

原来那天他抢手机,是为了加她的联系方式。

无聊。

含烟没回他,关掉手机,不小心踢倒脚边的纸箱,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素描纸,她捡起来,看着画的正面,有些出神。

画中女孩眉眼与她极为相似。

她好不容易忘掉的东西一刹那重新返回脑海。灯下少年执笔,眉眼低垂,乖巧又安静,固执地要送她一幅画当作回礼。她当时是什么反应,含烟忘记了,兜兜转转许多年,以另一种方式送到了她手上。

手机又响了。

他在那头小心翼翼地问:喜欢吗,我练了很久。

她一行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不喜欢。

他说:那我再练。

不用。

那你喜欢什么?

反正你做的我都不喜欢。

含烟很烦躁,有点想骂人。

算了,自己和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来到南方以后,含烟常常失眠,凌晨叁点,她望向窗外,今晚月亮高悬,照进千家万户,点亮了她眸中一点灯火。

她有点饿了,翻了翻外卖,最后还是决定披上衣服去便利店买个面包。这些年她的胃一直不好,连火锅也不常吃。

出了楼口,迎面一阵暖风,冷暖变换的一瞬吹得人瑟缩,她走的小路,两边是草地,蝉在鸣叫。

前几日下雨,小区里的路灯连电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她怕被绊到,开着手电筒,走得慢。

小区铁栅栏的那边,一辆摩托车轰鸣飞过。

“姐姐。”

她吓了一跳,手机掉在草丛里,身后撞进一堵温热的墙。

她刚要挣扎——

“别动。”

男人双手从后面环住她,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和她诉说思念:“我很想你,很想。”

含烟不动了。其实她应该第一时间将他推开,骂他,让他滚,可她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地站着,听着他的呼吸。

她可以恨所有人,唯独温屿,她不该恨。和他分开的这些年,抛却过往种种,她对他,皆是愧疚。

而温屿笃定了这一点,才敢在她身边得寸进尺,连顾余都被收买,成了他的同伙。

温屿嗅着她头发的香味,唇落在她耳后,含烟一惊,身体站得僵直。

她这才转过身。

燥热的夏夜,双目相视。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学校,他们穿着校服,他吃顾余的醋,含烟只好哄他,把少年抵在树边,调戏得他面红耳赤,那时他连接吻都是笨拙的。

“你怎么在这?”含烟觉得不会那么傻,一直在楼下守着。

温屿指着单元楼:“我搬家了,住你对面。”

含烟表情变了:“什么时候搬的?”

他说一周前。

“你监视我?”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出门的时间。

温屿摇头,否认道:“没监视。”顿了顿,他又补充,“我只是往楼道里安了监控。”这样他才能了解她的作息时间,才能离她更近些,他觉得这不能叫监视。

含烟不欲和他争辩:“你别总像个变态一样。”

“姐姐,我已经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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