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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1 / 2)

既然到处都是监控,那他本应该在发现宫清恒的瞬间就来找她,而不是等到秦小芝让那个老僵尸认主,才借着僵尸的口让她来。

秦小芝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估计是还想找机会把她拖进局里。

只是宫清恒和其他鬼王不同,他非常听话。

有了他,景长生想让她做的选择,想让她揭露的秘密,她都能畅通无阻地得到最佳答案。

那么他精心安排的东西也就用不上了。

难怪跟她说话时那么不开心。

屏幕上,王旭枷几人不小心落水,几人分散开来,王旭枷和林子泉、赛特里斯在一起,阮闲、程浒、贺熄三人一起。

王旭枷和林子泉,被赛特里斯拉上岸。

两人正要道谢,赛特里斯比了个“等等”的动作。

然后拿出防水的相机,将它放在不远处,调整角度,把它摆放成像是不小心从背包里滚出来,又恰好开了机的样子。

他按下开始,一个大跳跳到二人身前,在录像中看起来就像从天而降。

赛特里斯背对着相机,对二人挤眉弄眼,非常小声地说:

“快点,多说点好听的。”

“小芝喜欢看这个。”

秦小芝:……

也不是不可以。

比起这边,另一头情况要严肃得多。

阮闲三人好不容易借着藤蔓上了岸,点了火准备休息一会。

屁股还没坐热,火光照耀下的影子就颤颤巍巍地动了起来。

“影鬼!”

阮闲惊叫着跳了起来,地面上的影子却没有随着他移动,依旧停留在原处。

程浒和贺熄的影子也是如此。

地面影子的痕迹,像是被水所晕染。

贺熄眉头皱的死紧,“这里怎么会有影鬼?”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别人也不知道。

对他们来说影鬼并不恐怖危险,只是有些恶心人。

他们会一直跟着被寄生的宿主的影子,汲取宿主的阳气,阻碍他们的气运。

但威胁并不大,顶多是走路被鸟屎砸到的程度。

恐怖的是他背后所意味的东西。

影鬼的诞生地至少要有两百个没能得到解决的魂。

这些魂,如果身处潮湿阴煞之地,终日被镇压囚禁,则很有可能化身为厉鬼,攻击力爆棚。

影鬼一般来说不会在白天出来,他们才下洞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正是白天。

这就说明,这里的阴气浓郁,可以在白天自如的行动。

而阴气的来源就是鬼。

阮闲大叫一声:“不要多想!咱们都是专业的,怕什么!”

程浒已经闭眼,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阮闲碰他,他一动不动地说:“我缓缓。”

贺熄把影鬼驱赶开,它们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躲在岩石后面,似乎在等待时机窜回到他们这边。

阮闲掏出笔准备把这三个影鬼弄死,贺熄拦住他,“我觉得不对。”

阮贤虽然不耐烦贺熄,但在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喜欢,讨厌与否了,“那我把他们圈过来?”

贺熄径自走过去。

影鬼沸腾起来,飞快地蹿进了贺熄的影子里。

本来三个人承担的霉运,现在都被贺熄一个人揽在身上。

这就意味着,本来天降鸟屎的霉运,转为天降狗屎。

不致死,但是很恶心。

阮闲刮目相看,“勇士,我为我之前说你坏话而而由衷忏悔,阿门。”

贺熄继续去烤火,火焰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竟显得有几分神秘。

这种神秘感一直持续到他开口。

“影鬼……”他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是什么东西?”

阮闲:???

阮贤不可思议地说:“你不知道还敢上?”

贺熄冷嗤:“我跟你这种缩手缩脚的胆小鬼不一样,有什么事做了再说,怕什么!”

阮闲:“你什么意思?如果你再怎么顾头不顾尾,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同行了。”

“呵呵,要不是看在秦小芝的面子上,你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会多看一眼?可笑。”

“你以为你是什么!愚蠢的傻大个!”

阮闲和贺熄吵了起来,程浒在一边劝架,结果却是越劝越凶。

吵到最后,连他也带了点火气,由两人lo转为三人混战。

躲在贺熄影子里的影鬼,撕裂开的嘴巴笑嘻嘻。

这种情况下忌讳心气浮躁。

景长生饲养的影鬼,和普通影鬼必然不一样。

阮闲平时性子跳脱,可遇事沉着冷静,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发雷霆的人。

更别说长得彪悍,实际性格像小绵羊一样的程浒。

不止他们,其他组队的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有些甚至大打出手。

这些从小被家族拿顶级资源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们,只是因为最不起眼的影鬼,就开始不自觉地乱了阵脚。

景长生露出讽刺的笑意。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新生代。”他看着越发混乱的监控场景,边鼓掌,边摇头,“厉害,佩服。”

秦小芝看向景长生。

拿到这次活动的参与者名单,看到上面有几个熟悉的名字时,秦小芝就隐约猜到,景长生又要玩一点考验人性的小游戏。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景长生随手在控制台上按了几下,阵法随着他的调动而发光。

他蓄养的更多妖鬼,出现在屏幕里。

能被电子设备照到形状的鬼怪,修为都不低。

里面被环境和各种意外,逼得狼狈的众人,因为妖鬼的加入,变得手忙脚乱,更加崩溃。

景长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洞窟里的众生相,屏幕明灭闪烁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冷酷。

“他们很弱。”景长生突然说:“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

秦小芝默默叹气,好么,又一个要毁灭世界的。

现在的反派,好像把个人主义的毁灭、征服、改造世界当成了时尚单品,一旦到了深情自述的回合,就要把它们拿出来遛一遛。

不然总像是少了点什么。

景长生说:“你不用急着反驳我,听我说完。”

秦小芝心想,她没有想反驳的意思。

对于这种逻辑自洽的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景长生不紧不慢地陈述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所见所闻,论证自己才是带着整个世界进步的天选之人。

他的话半真半假,秦小芝将其中或许有用的信息记下来,一旦到了他吹牛的时刻,就开始走神。

拜那副面瘫脸所赐,秦小芝走神时,比专注聆听时的表情,看着要更加专注。

景长生把自己的夺舍经历,和从小到大的全部发家史,全都说了出来。

事无巨细。

秦小芝这才发现,原来这人竟然是个话痨。

他出生于一百年前的贫农家庭,八岁以前连鞋都没穿过,只能赤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

后来因为脑子灵活,会来事,再加上受到当时社会背景的影响,他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当时正值打仗,他带兵绕后偷袭,最后两败俱伤,两个队伍,只有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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