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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1)

她走到薛砚辞面前:“砚辞,我的订婚戒指丢了。”

薛砚辞面不改色,沉默三秒,才开口问:“怎么丢的?”

“就是……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顺手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水池边洗手,后来进到隔间里,等再出来的时候,戒指就不见了……”

祝橙宁是真的伤心,那可是薛砚辞送给她的戒指。

接下来他们要举办的订婚宴上,她还要戴那枚戒指,怎么现在就让她弄丢了?

她本来不是个迷信的人,可这时候心突突的跳!

总觉得很不吉利,要出什么事!

薛砚辞不说话。

祝橙宁走上前,哭得梨花带雨。

有些激动的抓着他的领带:“砚辞,你帮我找找,趁着客人都还没走,查查监控,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呜呜呜……”

后来薛砚辞倒是按照她的意思,叫来了佣人,

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戒指。

佣人一听家里丢了东西,每个人都怕会怀疑自己,急迫的和薛砚辞解释,绝对没看到过戒指。

然后又查了所有的监控,客厅,走廊,每一处都没有问题。

偏偏就是一楼走廊,挨近卫生间的那个位置,监控竟然坏了!

祝橙宁本来怀抱着希望,以为能查到是谁拿走了她的戒指。

现在监控坏了,想查也无从下手!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薛砚辞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的未婚妻丢了戒指,他是一点都不着急。

那枚戒指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可他态度这么轻慢,真是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她甚至觉得他压根就不重视他们的订婚!

祝橙宁特别难过。

看向薛砚辞的眼神也是带着凄凄楚楚。

可谁让她喜欢这个男人呢?

从她九岁开始,一双目光就一直在追随着他。

他总是让她肝肠寸断。

哪怕放弃一切,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姐姐那时候出了事,根本也轮不到她。

没人知道她是经历了多少,才能这样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后来翟开津来了,说要见薛砚辞。

薛砚辞回头和祝橙宁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明显就是公事,祝橙宁也就不好插手。

她点了点头,却还是心有不甘:“可是那枚戒指……”

“回头再买一枚,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松随意。

祝橙宁更想哭了。

可她不敢再在他面前哭,怕哭多了他会烦。

只能佯装乖巧的样子点点头:“好,改天我们再重新去挑。”

……

从薛家回来后,施缱就不想再和“薛”这个姓氏有任何交集。

每次沾上,都没好事。

如果以前她对薛砚辞还有那么点不甘心。

现在,只要想到他骂她是“鸡”,她就又羞赧又愤恨!

把她当成卖的,那他是什么?

鸡和嫖,本质上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完全不要脸皮了

那晚和翟开津匆匆见了一面后,她本以为会是最后一次。

但就在几日后的下午。

翟开津竟然出现在很多人的排练室。

施缱正在钢琴前调音。

舒由仪就凑到她耳边说:“施缱,有个男人找你。”

她不明所以的刚转过脸,就看到了翟开津。

众目睽睽下,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团长看到这情景,也傻了眼,从远处飞快的跑过来。

“施缱,这是怎么回事?”

施缱哪知道啊?

她赶紧站起来,神色慌张的伸手去扶翟开津:“你这是在干嘛?你起来,你起来说话!”

“施缱,我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还给你造黄谣,是我对你爱而不得的蓄意报复!我知道你没有勾引有妇之夫,那天在车里所有的亲密照片,都是我p的!这件事对你造成的名誉影响,我都愿意给你补偿,我错了,我什么都不图,只图你能原谅我!”

翟开津好像一夜间转性了。

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他将之前发生在施缱身上的谣言全部摘除,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

以他的长相,第一眼看上去是属于斯斯文文。

如果不是后来他对她做的那些污糟事,她根本不会将他和人渣联想到一起。

现在他一个大男人,毫无尊严的跪在自己面前。

痛哭流涕的哀求,施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他这么一哭,一求,倒是让乐团里那些背地里揣测过施缱的人,有些羞愧。

大家都面面相觑。

看翟开津哭得这么伤心,好像说得也不是假话。

难道之前真是他们误会了施缱?

阮苏绣双手抱臂,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她觉得事有蹊跷,反而心生疑惑!

……

施缱总算将翟开津扶了起来。

她不想耽误乐团里的其他人排练,就赶紧将翟开津拽到了排练室外面的走廊上。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压低声音,气得脸都红了。

施缱实在看不透,翟开津这是在闹哪一出!

翟开津抹了抹眼泪,这才开口,和她说明了来意。

原来还是为了他那间岌岌可危的公司,大致情况,那晚施缱都听冯鸦九说过了。

她没想到,今天翟开津找到她,竟然是想让她出面,去找薛砚辞撤诉。

可是,两人非亲非故,她凭什么帮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施缱,帮我去求求薛总吧!让他不要告!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帮我!”

翟开津见施缱转身要走,他就又要跪:“薛总一直揪着我打压,我已经快要承受不起,这么多年,我一路奋斗的江山,不想就这么坍塌……”

施缱觉得翟开津莫名其妙,一把甩开他的手,着重强调:“与我无关。”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翟开津完全不要脸皮了。

他就是故意趁着她乐团里人最多的时候上门。

明面上说是道歉,实际上,根本就是软性胁迫,给她添堵。

阮苏绣借由上厕所的间隙,偷偷扒在门边偷听。

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施缱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烦躁——

“这是不是薛砚辞的主意?他让你来找我?”

站在对面的翟开津像是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支支吾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我不清楚!”他低着头。

施缱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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