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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也算是晚上吧?
秦瑶把肩上的东西“嘭”的撂到院子空地上。
一头死透了的山鹿、两只半死不活的灰兔子,还有一只瘦巴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野山羊。
这野山羊纯属意外收获,她下山路过一片灌木丛,这头蠢羊一脑袋把自己扎在灌木里,使劲蹬腿也挣脱不出来。
遇到这等好事,秦瑶怎会放过。
立马冲上前去,捆到家里来,过年的主菜这不就有了!
叛逆的种子
刘季听见动静急忙披着厚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那黑黑的小山堆,惊讶得合不拢嘴。
秦瑶熬了一宿,神采奕奕,半点不困,冲刘季抬了抬下巴,
“过来收拾一下,我去换身衣服,你把马车套好,野兔和鹿装上车,一会儿跟我一起到丁家老宅走一趟。”
丁湘说她祖母只看得上读书人,最不爱同村里农妇讲话。
刘季这样俊美、年轻、‘上进’的读书人,说话才好使。
刘季打着哈欠应下,看秦瑶进了卧室,殷勤问:“要热水擦洗一下吗?”
“洗。”言简意赅。
刘季:“得嘞!”
先进堂屋里把昨夜埋的炭火加炭烧起来,把水壶放好,这才来收拾院子里的猎物。
野山羊好像醒来了,刘季想着过年能吃新鲜的肉,把它牵起来,栓到马棚边,塞一把草,能多活一日算一日。
老黄可不喜欢这个新室友,暴躁的撅着蹄子,刘季赶紧给它牵出来,把后院里的车厢拖出来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