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比如当年那件事,我妈妈并没有报警,甚至在别人报警,警察前来问话的前提下,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肯说。”
周清和沉默了一瞬,直接问道:“事情怎么选,那都是你妈妈的选择,而且当年的事情都是风言风语,事实如何,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可能有误解,除此以外呢,所以这件事,跟你现在的境遇有什么关系?”
丸山秀叹了一口气:“当时我的妈妈有一个男朋友,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邻居们都觉得他们以后会结婚,这个人就是我现在的上司,加藤熊五郎。”
这那周清和就明白了。
报警的人十有八九是这个加藤熊五郎,男人兴许能接受自己的老婆被人强了,但是肯定不能接受事发之后,女人还包庇那个施暴的男人。
这完全是两码事,跟被绿了没什么区别。
所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这是两种喜事。
但要是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那就有的受苦了。
潜在仇人,而且是青梅竹马被睡的仇人,这看见他儿子,不跟天天看见他本人一样?倒霉孩子啊周清和喝咖啡,没话说。
丸山秀继续诉说: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加藤熊五郎去找我母亲的时候,发现了我母亲衣衫不整,然后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问她这件事是谁干的,我母亲没说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听邻居说当时加藤熊五郎跟我母亲吵了一架,吵的很凶,必须让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必须打死他,但是我母亲还是没说,所以加藤熊五郎直接报警,让警察来问,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而且我听邻居说,加藤熊五郎说了,只要抓到凶手,他还是愿意和我妈妈成婚,毕竟做错的不是我妈妈,但是我妈妈她所以加藤熊五郎直接离开了。
而我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被乡里的人不喜欢,因为大家传言我妈妈我妈妈可能不是被强暴,而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其实我不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不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也没想到加藤熊五郎会这么恨我母亲和我。”
丸山秀苦涩道:“我三年前应征入伍,本来只是普通的士兵,因为学校不错,所以直接被分配到了宪兵司令部。
我那时候觉得能来上海这个大都市,远离家乡的一些琐碎事情,真的挺好。
然后就遇见了他,加藤熊五郎。
我一看到他就直觉要坏事,果然,他直接把我调去了他的部门,然后就一直打压我,一直羞辱我。
我本来不愿意和加藤熊五郎起冲突,但是加藤熊五郎一直在我面前说我妈妈的不是,我根本忍不了,毕竟那是我妈妈,对吧?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调换一个部门就好,真的,调换一个部门就好。”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
周清和放下咖啡杯,风轻云淡的说:“其实这件事听一面之词的话,你妈妈有错,她错在没有说,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而你的上司加藤熊五郎心里难受,也很正常,但他错更重,离开不是问题,很正常的一个选择,但是他一直借着缘由打压你,就做的很过分。
毕竟这件事情里,谁都有错,你肯定没错。”
丸山秀没想到周清和如此通情达理,一下子就抛出感激的目光,频频点头:“是的,先生,谢谢你能理解我。”
“但是如果只是如此,我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