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进了客厅。
&esp;&esp;“奥托,你快看——”她的雀跃几乎要满溢出来,“红磨坊!我拿到了替补主舞的位置了!下个月首演!”
&esp;&esp;女孩把海报献宝似捧到他眼前。
&esp;&esp;《le&esp;voile&esp;noir(黑纱)》的红色花体字张扬跋扈,下面“无声的尖叫”像道伤疤横亘,配图是戴面纱的舞女,肢体扭曲成狂放姿态——典型的战时巴黎堕落风。
&esp;&esp;无声尖叫?呵,这被战争吓坏了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装腔作势的呻吟。
&esp;&esp;君舍正陷在丝绒沙发里,慢吞吞擦着他的鲁格手枪,他没接,目光掠过那张纸,最终落在她因奔跑而泛红的小脸上。
&esp;&esp;他的小兔不像他们刚刚遇见的时候那般苍白、羸弱,黑溜溜的大眼睛,总是呆呆望着人。
&esp;&esp;她现在,整个人透着一种活力,适当的活力增加情趣,而过分的活力,只像他向来厌恶的阳光,刺着人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