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自窗外掠过,短暂地照亮了室内。
沉卿的脸在光影交错中浮现,嘴唇尚带红润,眼角却染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落寞。
沉宴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像被烫伤,却移不开。
他的手仍停在空中,指尖残留她的温度,灼得他胸口闷痛。
喉咙滚动,脑海里不断重播她的吻与那句:“你敢说你没感觉?”
那是一刀刀,剥开他苦撑的理智。
沉卿适时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刻意轻快:“哥,停电怪麻烦的,你去找个手电筒吧,我不想摸黑撞墙了。”
她弯腰捡起杂志,纸页翻动的声音,像在掩饰方才心跳的余震。
沉宴仍站在原地,黑暗再次吞没视线。
他的手垂下,指尖的余温仍在,像一团炭,灼烫难耐。
墙上的挂钟滴答响着,在寂静里,像在数着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而沉卿的身影,虽然退入黑暗,却在他心底,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