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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学会了么?”

陆迢漫不经心问,垂首解她腰间的系带。

因着这中衣实在大了不少,秦霁用菱白的丝带在腰间缠了两圈,系的也紧。

陆迢在这种时候拿出了他不常消耗的耐心。

手指好脾气地在她腰间打转,不急不躁,覆着薄茧的掌心来回拨弄如水的绸带。

窈窕细腰在他掌下轻颤。

秦霁这下是真的醒了。

噩梦成真。

陆迢终于解下那条系带,还是未等到她的回答。

他抬头,见到的是一双无措的鹿眼。

又来?

陆迢呵了声,抖了抖那条系带,蒙上她的眼睛。

掌心覆上已经缩成拳的小手,低声道:“不许哭,知道么?”

秦霁浑身发烫,只点点头。

月娘说过,有的男人犯贱,你越哭,他们就越高兴。

她不能哭。

陆迢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耳朵,惹得秦霁一个激灵。

他低笑一声,语气放缓,“也别怕。”

天将欲晚,墨蓝夜色在天边弥散,将暮霞逼至一角,仍旧不依不饶。

渐侵渐染,透破薄云。

夜幕垂落时天边滚过一道闷雷声响,骤雨随之落下。

雨流成柱,初绽的春蕊被击打一番后,瓣儿变得嫣红。

娇花吟泣,雨势不改迅猛。

强势拍打在窗沿,蕉叶,瓦片,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

秦霁攥着薄被,手指和脚趾都紧紧蜷着,玉白的月退挂在男人紧实的臂弯,足背绷成了一弯上弦月。

她已经极力忍耐,然而呜咽仍是一丝丝漫出喉咙。

按着腰肢的手从手背至小臂浮凸出连片青筋。

雨下到半夜才肯停。

陆迢替秦霁重新穿衣时,她还在轻声抽噎,两团瑞雪也跟着一颤。

陆迢喉结滚了滚,移开眼,在她腰间系上微微沾湿的丝带,围上一圈后掉出了长长一段,指间夹着丝带顿住。

不是这么个系法。

秦霁伸出两根手指到他眼前,“两圈。”

一开口,嗓子都有些哑了。

陆迢目光又落在她的手上,五指纤细白嫩,像花房外那盆玉兰花的花茎一般。

他想起什么,放下系带,握住了她的腕。

秦霁想抽回,却被他用力捏住。

“别动。”

她哭哑了嗓子,他的声音却是沉稳有力。

他不疼么?

秦霁的掌心被翻过来,感受到他的手指从指根抚到了腕间,心中腾起一丝怪异。

陆迢松开了她的手,照着秦霁说的环了两圈,一截细腰便在火烛微光中浮现出来。

似带如丝柳,团酥握雪花。

陆迢敛下眸中暗色。

绿珠过来收拾时,秦霁躲在陆迢身后。

热水已经备好,秦霁抬步,陆迢也往外走,两人对视一瞬,都没有要让的意思。

“大人,有别的净室么?我随便去哪都行。”

她开口便是示软,陆迢心中微讽。

随便去哪都行。

都这么将就了,怎么想不到同他一间房洗?

随她去。

他对外面的人道:“给她把水送到东次间的偏房。”

秦霁自己一步步挪了过去,泡进水中那一瞬,疼得她指甲嵌进了肉里。

绿绣被秦霁留在屏风外守着,听到里面响起了水声。

她不禁有些好奇禾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她与绿珠自幼在金陵长大,也没听闻哪个禾家有这样的姑娘,美得像个仙女似的。

也难怪大爷一下将人带了回来,才一日便又往这边来了。

不管如何,绿绣心头一轻,她们在这园子里总算也有了前程可奔,说不准比留在国公府要更好。

正想着,一道低低的哭声传入了她的耳朵。绿绣提起精神细听,又只剩哗哗的水声。

许是听错了?

水声停歇,绿绣听着动静,自然而然地绕到屏风后要给她擦身。

两人相对,都是一惊。

绿绣愕然站在原地,秦霁捂着胸躲回水中,眼眶红红,说话带了恼意。

“我自己来,你到边上守着便是。”

“是,姑娘。”绿绣连忙退出去,将蜕巾挂在架子上,又背身把更换的衣裙送到里面。“奴婢将衣服放在这边,若是少了什么您便唤我一声。”

重新回到屏风外头后,绿绣用力抚抚胸口,努力忘掉刚才看到的情形。

姑娘脖颈间又多了几道深红,其它几处也布满了斑斑红印,在雪白的身子上尤为瞩目,特别是这双长腿中间……

绿绣猛掐自己一把。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走到外面,仰头看。夜空被涤净,一整片都是墨蓝,一弯弦月挂在当中,月光幽幽落在深院。

廊檐下还滴着积雨,掉在下面的水坑中。

滴答一声,便打散了月亮,溅出一小圈水纹。

秦霁收回视线,转身时往对面的竹阁扫了一眼,倏忽顿住。

两道目光在月下相接。

铛——

铛——

铛——

古寺的钟声悠悠而来。

以后的许多个难眠的夜里,陆迢都会想到这夜的钟声,还有这夜的她。

秦霁只觉得烦心。

绿绣道:“姑娘,快些进房吧,才下一场雨,已经夜深,别吹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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