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吗?”
她点头,又摇头,最后咬了咬唇,低声道:“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沉斯珩看着她半晌,忽地垂眼笑了一下,声音低得只她一人听得见:“我不太会管学生,凶一点你别怕。”
他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无声的允诺,从光影交界处落下来,带着一点克制的温柔。
她点了点头,眼睫还在微微颤,像藏着什么风吹即碎的情绪。车内一时静得过分,只有引擎的低响和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细碎声响。
气氛仿佛要凝结成一块薄冰。
就在这时,温以宁忽然咬着棒棒糖的棒子,“咔哒”一声,把头歪到椅背上,眯着眼看向沉斯珩:“沉老师,我闻到了,您身上有威士忌味儿。”
她话一出口,连空气都被轻轻捅破了个口子。语气是带点笑意的调皮:
“您也去喝了两杯吧?老师也喜欢喝酒吗?”
沉斯珩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浅,唇角却略微弯了一下,像是懒得辩解,又不打算否认。他一手搭在膝上,指尖下意识敲了下裤缝,嗓音低缓:
“朋友的酒吧,偶尔过去坐坐。陪他喝了点。”
“哦——”温以宁拉长了声音,“还挺巧的。那你是不是也听到若涤唱歌了?”
“嗯。”沉斯珩答得很淡,转头看向窗外,声音带着天生的沉稳克制,“很好听。”
这三个字几乎是顺口而出,却在车厢内像骤然拂过的一阵热流。
周若涤心头那根线忽然就崩住了。他说的很自然,就像老师对学生的点评,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头发烫,无法轻易忽视忽视。
温以宁在旁边咬着棒棒糖,只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接了句:“沉老师,您这么晚还出来活动,是不是也青春焕发了点?”
沉斯珩笑了笑,那笑藏得很轻很深:“没焕发。我老了。”
“哪儿老了?”温以宁眨眨眼,“您这打扮,这衬衫,这气质……比那些顶流明星还抢眼。”
周若涤突然掩唇轻笑,又慌忙转头。沉斯珩的目光恰在此时掠来,将她来不及藏好的笑意照得无所遁形。心脏在胸腔重重一跳,如同被捕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