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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不久后,岁轻也也到了,看见她的第一反应是赶人回房:“你怎么出来了?受伤了应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会给你送饭的。”

木兮枝无奈:“师姐,我只是肩背被箭擦伤,又不是手脚残废了,用不着整天躺着休息。”

涂山边叙指着她道:“她说扶风家主的药管用,不疼了。”

岁轻也知道木兮枝性子跳脱,不喜欢被人拘着,也不坚持让她回房了:“那好,等吃完饭,我陪你回房间,再给你上一次药。”

这怎么行,伤口都没了,往哪儿上药?木兮枝赶紧拒绝道:“不用,我刚出来前就对着镜子上过药了,不用再上一次。”

既然上过药了,确实没必要再上一次,岁轻也说好吧。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来了。

祝玄知自然而然地在木兮枝身旁落座,她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却直接正大光明地看向她。

昨晚的事仿佛不曾存在过,起码祝玄知并未表现出异样。木兮枝心道,他都不觉得尴尬,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内耗滚蛋。

木兮枝坐直了腰,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专心地吃饭。

今天饭菜全是喜欢吃的。

用完饭后不久,扶风家主派人来说,张钰的情况好很多了,早上便恢复了意识,如果他们想去看他,扶风弟子会带他们去。

祝玄知:“我去。”

陶长老等人跟着起身。

扶风弟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家主说三姑爷……张钰他才刚刚恢复意识,探望的人暂时不宜太多,最好两人。”

木兮枝拉过祝玄知,自告奋勇道:“我。我和他一起去。”

木则青、陶长老都没反对,只能去两人,琴川一个木兮枝,云中一个“祝令舟”,这正好。

他们不反对,旁人就更加不可能反对了。只是木则青仍然有点担心木兮枝肩上的伤:“你身上还有伤,到处走也没问题?”

木兮枝斩钉截铁:“没问题,用过药后,我感觉都好了。”

一语双关。

木则青见木兮枝不像有事,也随她去了:“凡事小心点。”

因为昨天出现过意外,所以护送木兮枝和祝玄知去地牢的扶风弟子有六个之多,三个走在前面,三个走在后面,他们走在中间。

扶风弟子很有分寸,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让他们可以随意说话。祝玄知朝前走,似无心问:“你昨日为何会和他在一起。”

木兮枝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祝玄知说的“他”是谁。

他每回提到他弟弟都是用“他”来代替,很少叫名字,也很少用弟弟来称呼,不过她没太在意,每个人的称呼习惯皆不同。

她说:“昨日我见你不在便想去找你,路上遇到你弟弟,他说他也在找你,我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和他一起找你了。”

“仅此而已?”

木兮枝试着揣摩他:“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弟弟,但是……”

祝玄知却问:“他有没有跟你说了什么?”问这个问题时,他放缓脚步,转头凝视着她。

她一头雾水:“他应该跟我说什么?你昨天一声不吭出去,我们找了你很久,他只问过我你可能会去什么地方,没谈过别的。”

他收回视线:“嗯。”

木兮枝半开玩笑道:“祝谢之,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你弟弟抓住了?怕他跟我说,然后毁坏你的名声。”

祝玄知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袖摆挡住了,她没能看到。

他还没开口,木兮枝又耸肩道:“怕什么,你如今在我这里压根就没名声,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存在毁坏你名声这件事。”

祝玄知:“是么。”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他:“难不成你还在乎名声这玩意儿?”

他避而不答,忽问:“你说喜欢我,你是更喜欢以前那个传说中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送命题,这道题对男女来说都是送命题,木兮枝避重就轻:“不管是以前那个传说中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有区别?”

“有区别。”

木兮枝:“……”

祝玄知没让她糊弄过去,还特地停下来:“你的答案呢。”

扶风弟子见他们要停下来谈话,识趣地各站前后一边守着,没靠近,也不催促他们去地牢。

木兮枝再一次试图蒙混过关道:“喜欢,我都喜欢。”

“更喜欢哪一个。”

祝玄知依然没让木兮枝蒙混过关,一定要她从中作出抉择。

她有点头疼,不明白他怎么了:“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只要你是祝令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

说到后面,她觉得有必要补一句听起来合理点的理由,免得惹人怀疑:“嗯……也就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你的意思。”

祝玄知忽地笑了,也不再追问下去:“好,我知道了。”

不知怎的,木兮枝无端忐忑了下,却不清楚这抹忐忑从何而来,眼神无意地扫到他衣领下一道隐蔽的红,那是她留下的。

刹那间,昨晚做的事如电影般在木兮枝脑海里重复播放一遍:那时她握住了祝玄知,只是简单地碰一碰,他呼吸就乱在她耳边。

木兮枝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自在:“我这是在救你。”

她不上手帮祝玄知,他的皮肤就会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木兮枝说帮他的这句话没有错。

朱雀有异的起因,木兮枝是要找出来的,但不是现在。

祝玄知埋首进她肩上:“我知道。”他在愉悦与难忍中反复横跳着,却又异常的清醒,“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愿意救我。”

他卑鄙,恶劣,今天一样没有因为夺走了属于祝令舟的喜欢而产生该有的内疚,反倒更庆幸自己用祝令舟的身份结识了木兮枝。

若非如此,祝玄知怎能体验这份令他感到新奇的喜欢之情。

体验木兮枝三番五次的无条件袒护,体验木兮枝一次又一次的施救,她还说过会随他一起死。

可转念一想。

如果她先遇到的是祝令舟,那么、那么她对他做过的事也会对祝令舟做,包括此时做的事……

因为木兮枝喜欢的是祝令舟。祝玄知垂眸,他忽而萌发了若她将来知道真相后要回祝令舟身边,便果断杀了她的阴暗念头。

如此一来,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对他的“喜欢”永远留存下来。

祝玄知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抢不过来就毁掉,所有人都得不到,也好过他得不到。

下好决心后,他却渴求着木兮枝的更多触碰,无意识地吻过她侧颈。祝玄知自认对木兮枝起了杀意,但她腕间的木镯并无动静。

木兮枝对此毫不知情。

唯见木兮枝抬了抬手,擦过祝玄知。他爱干净,她是知道的,爱干净的人哪处都是干净的。

祝玄知情不自禁地往木兮枝身上靠,只想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他本来就对她这个人有着古怪又极其强烈的渴肤症。

红衣之下,颜色分明。

他原是很白,泛了红,因为即使是普通的牵手也会令祝玄知兴奋,更别提她主动碰他。

被木兮枝碰久后的晕眩感如约而至,比以往每一次更甚。

祝玄知撑在身后的手抓紧细细的一根榻杆,交错的青筋仿佛要穿破手背那层薄薄的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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