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频率,怕是一般的面点师傅来都得尝试数日才能熟练上手。
芳豆想了想,这一盒八个点心卖上一两贯钱恐怕都是便宜了的。芳豆垂眸盯着荷花酥,忽然想起件事来:“娘子,此物与蛋黄酥的做法相仿,是不是能用烤炉烤制?”
那样的话岂不是能一炉烤制许多?
简雨晴听罢,心里闪过缕肯定,放在后世自是可以的,甚至为了批量稳定生产,大部分铺子都会用烘烤的方法。
只可惜现在的炉子哪有那么精准的温度,做个蛋黄酥倒是没问题,做要形状与味道共美的各种酥点,就实在有些为难了。
不过简雨晴没打击芳豆,笑盈盈与她道:“芳豆想的法子不错,咱们试试吧?”
芳豆精神抖擞,立马准备去试试看。
正当几人忙于捣鼓酥点的时候,崔哥儿也得了范石报信,又亲自往府里去了趟,把这事告诉了张妈妈。
张妈妈闻言,那是大吃一惊。她仿佛是被热水烫了脚般,蹭地坐起身来,拉着崔哥儿道:“崔哥儿,你说的是真的?”
“是简小娘子教范石与我说的。”崔哥儿瞅了眼张妈妈,悄声道:“岚姐儿还不信,觉得妈妈您被人蒙蔽了,刚刚闹着要寻出真相——还是简小娘子趁早发现,把她摁住了的。”
“…………”张妈妈的脸火辣辣的,心里窝火得厉害。她打从以前就爱简岚那孩子,把她当自个儿的孙女般教导着,而环姐儿与岚姐儿关系好,自是在自个儿的庇护下。
她张妈妈庇护的人,居然还被人欺负?
张妈妈一边怒环姐儿不争气,一边又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立刻撕烂了那几个小蹄子的嘴。
今儿个欺负她张妈妈的人,明儿个是不是要把她张妈妈踩到泥坑里去?还是不知道多少人已在后头嘲笑自己了?
她拉长了脸,眉梢眼间都是冷意,与崔哥儿道:“还请崔哥儿与简小娘子说一声,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长史府里,那是风雨欲来。
恰好今日方长史宿在官署里处理案子,张妈妈借机直接把几个管事娘子拎到跟前,借着年前准备事宜,家里杂务乃至账簿等事教几人回话。
长史府里又不是头回过年,这些事都有定例。张妈妈突如其来的操作教管事娘子们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许是哪里出了篓子?又是谁闹出了是非?张妈妈是不是有要处置的人选?
管事娘子们心下犯疑,面上是连连应是。等出了张妈妈屋,他们忙不迭教人打听打听是谁教张妈妈生气了。
这一打听,他们很快听说张妈妈昨日根本就没提起这事,是今日崔哥儿来寻过张妈妈以后,张妈妈才忽然提及的。
崔哥儿如今是方长史臭豆腐的管事,听着名字奇怪了些,但还真是个让人欣羡的肥差。
换做平日,这事还轮不着崔哥儿这般年轻的小厮去做,多的是人能去办。
可谁让崔哥儿与简家关系好呢?
长史府里没少人暗地里捶胸顿足,明明自家买臭豆腐的次数也多,日日往后门走也与简家人见过好几回,怎么就没拉拢拉拢简家人呢?
问题是——
一名管事娘子心下莫名:“崔哥儿寻张妈妈做什么?”
崔哥儿负责的都是外头的事,也和屋里事不搭啊?管事娘子们面面相觑,一边思考一边往后头走。
“张妈妈与崔哥儿间的联系……”
“崔哥儿……崔哥儿……”
“哎?”有名管事娘子悄声道,“你们说会不会是简家的事?崔哥儿帮忙捎句话什么的。”
另外名管事娘子摇摇头,觉得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瞎说,对面的简二娘子常来长史府里,哪用得着崔哥儿传话。”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