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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计划之外(2 / 3)

个仔患癌好几年!就靠我这份工医病!你们这个时候拆厂改建就是攞我命!信不信我同你们揽住一镬熟!”

“反正大家都冇路行!一齐死啊!”

男人就像是替在场所有积怨找到了出口,咆哮声充塞着绝望与无助的戾气,他猛地拧开瓶盖,天那水的刺鼻气味骤然散开———

周围人惊叫着后退,安保试图冲上去阻止,可都为时已晚。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尖叫声制止声和怒骂声中,那男人将那致命液体泼向四周,快速掏出打火机按下。

电光石火间,尖叫声骤然拔高。

火星飞溅,即刻引燃了旁边堆放的、干燥的棉纺废料垛。

那不是轰然而起的熊熊烈焰,但火舌迅速舔上空气,阵阵浓烟毫无预警地席卷而来。

“着火啊——!”

“走喇!走喇——!”

火势不可控地蔓延,浓烟夹杂着织物燃烧的焦臭冲天而起。人群彻底失控,哭喊、推撞、奔逃,秩序在数秒内全面崩盘。

而就在火光亮起、惨嚎传来的那一刹那,一直冷静站在谈判桌后的雷宋曼宁,身体猛然剧烈一晃,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她不是被火焰吓到,而是那决绝自毁的疯狂、这些能在瞬间吞噬生命的火光,狠狠烧穿了她灵魂深处最恐惧、最愧疚的魔盒……

齐晟当年血淋淋的结局,以更惨烈、更直接的方式在她眼前重演!

此刻,在巨大的心理冲击下,禁锢体内的隐疾急性发作。双腿瞬间麻木失力,如同陷入冰水泥沼,视野迅速模糊、旋转,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撞碎肋骨,呼吸却变得极其困难,如同被死神一把扼住咽喉。

她伸手想扶住桌子,手指却痉挛着无法用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

离她几步距离的齐诗允则在条件反射地抓住最近的人,厉声吼道:

“不要往里面冲!向外!慢慢退——!”

她试图在混乱中减少伤亡,可声音很快被更大的惊惶淹没。而这时,雷宋曼宁被人群一撞,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摔倒。

“雷太!”

女秘书惊惶地想要扶住,却被她快要倒下的势头带得一个趔趄。

浓烟愈发猛烈,人群混乱加剧,无人立刻注意到角落里面临生理与心理双重崩溃的集团主席。齐诗允回头时,看见她的脸色在烟雾里迅速褪成一种病态的灰白,呼吸明显变得紊乱。

看到这一幕的最初,脑海中是阿妈惨死的画面与眼前的火焰交织,紧接着,是一股残忍的快意寒流迅速窜过她的脊骨:

看…这就是他们造的孽!现世报!

走——

走啊——

让她自生自灭——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催促她的行动。

齐诗允转身迈步,颈间的铂金链跟随她的动作晃荡起来,吊坠撞在锁骨处,不轻不重的力度却让她戛然顿在原地。

她回过头去,看见雷宋曼宁即将倒下时那全然不受控制的脆弱,那灰败脸色下真实的痛苦,那并非作伪的生理性窒息与瘫软……那模样,与她记忆里方佩兰坚韧支撑的模样、还有雷耀扬提及过往时深藏的痛楚…诡异地碰撞。

她犹疑了。

另一个声音在心底提醒———

这个掌握着真相的女人,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轻易死在这里!她还有太多疑问需要答案,复仇的对象…不应该是一个在他人制造的悲剧现场同样倒下的受害者。

雷宋曼宁跌倒的身影,在浓烟中晃颤了一下。

这时的她,不是商界女强人,也不是互益集团主席。只是一个身体早已透支、却仍被推到最前线的弱者。

齐诗允咬紧牙关。

她骂自己一句多事,却还是本能地冲了过去。

“———让开!”

这一刻,不知哪来的力气和决断,她猛地拨开一个挡在前面的惊慌失措的管理人员,扶起到下的女秘书后,一个箭步奔上前:

“跟我走!”

她一把扣住雷宋曼宁的手腕,力道大到接近拖拽。但在自己撑住雷宋曼宁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人,在自己怀里,轻得不像一个敌人。

灼热的空气逼得人睁不开眼,烟呛进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一把碎玻璃。

她一边护住对方,一边强行挤开人群,嗓子已然沙哑,却仍在低声重复:

“不要停!跟住我——走啊———”

有人从旁边跌倒,有人哭喊着找救援,火光在视网膜上跳动,像一场失控的审判。

齐诗允的手心后背全是汗。

浓浓烟雾在身后翻涌,火警声远远逼近。

而她心里,有某个一直紧闭的闸门,正在发出危险的松动声。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刻,她不是为了复仇。她是在违背自己…原本已经写好的结局。

当她们终于被推出厂区边缘,冷空气扑面而来时,雷宋曼宁双脚脱力,几乎站不稳。

“帮忙!把雷太抬到上风处!远离火场!快!”

顾不上自己满身狼狈,齐诗允厉声对最近的安保喊道,声音因紧张和烟呛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安保被她镇住,下意识上前协助。

被呛到满眼是泪的女秘书也跟着跌跌撞撞走来,小心地与他们一起,将快失去意识的雷宋曼宁转移到相对安全、空气略好的侧方空地。

齐诗允示意让她平躺,自己半跪在地上,迅速解开其颈部和胸前的衣扣以利呼吸。她下意识握住雷宋曼宁冰凉颤抖的手,另一只手轻拍其脸颊,用尽全力维持声音的稳定:

“雷太!雷太!看着我!”

“听我说,慢慢呼吸……对……慢慢来…白车马上就到!”

满脸的黑灰和凌乱的头发已经成为此刻最不紧要的事,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生命垂危的女人身上。

很快,救护车的蓝灯在落霞红光里反复旋转,像一枚不肯落定的问号。

空气里还弥留着烧焦的布味和刺鼻的烟尘,风一吹,凉意才后知后觉地渗进皮肤。整个厂区被全部封锁,警戒线拉得很长,远处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零星的低声议论,和消防员踩过水渍时发出的沉闷脚步声。

齐诗允有些虚脱地站在救护车旁,双手还在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

而是某种来不及撤回的决定,在她身体里继续发酵。

雷宋曼宁坐在担架边缘,氧气罩被她推开了一点点,胸口起伏得不太平稳。医护人员低声叮嘱,她有气无力点头应承,目光却不自觉地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两个人隔着几步距离,对视了一瞬。

没有感谢。也没有询问。

但这种沉默,反而比任何一句话都要重。

齐诗允很快移开视线,像是被看穿了什么,又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的迟疑。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蹭上了一道灰黑的焦痕,被汗水一泡,边缘发红。

须臾,雷宋曼宁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哑:

“诗允,你…不用站那么远。”

不是命令,也不是客套。更像是一句下意识的挽留。

女人怔了一下,还是走近了两步。

她站在白车灯影投下的明暗交界处。蓝白色的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把彼此轮廓切割得忽远忽近。

“刚才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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