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目光却很重。
指尖每次游移迸发的细微电流,仿佛都被那目光一点点压进她的身体。
它们顺着皮肤的纹理向上攀爬,钻入苏然的心底,所到之处掀起可怖的战栗。
好似在她滚烫的血肉里开辟出一条狭窄而隐秘的甬道,那种流动的刺激反复冲刷,一遍一遍,轻易就瓦解她的理智。
将她的身心都驯服得隐秘、荡漾,再不由自己控制。
只要他靠近,这具躯体就会自然而然陷入身心激荡的状态。
慌乱与兴奋交织,畏惧和渴望并存。
明明每一寸都在收紧,深处未知的角落却颤抖着不断张开。
苏然神色迷离地抬手抚摸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真的豁开了一个洞。
双腿颤抖着想合拢,却又碍于他的命令僵在原地。只能蹙着眉心、咬住下唇,不断摩挲腹部绷紧的皮肤,指尖细微地打着颤,可怜又色情。
她忍得很辛苦。
比起身体层面的感觉,更像是在承受某种精神层面的折磨。
眼睛因为过多的泪水变得模糊,看不太清龚晏承的神情。这样,她才终于有了一丝勇气。
“因为、因为喜欢你……喜欢……”
龚晏承眼神柔软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他低头亲吻女孩的眼睛,嘴角牵起一抹弧度:“真的?这里也是?……小骗子。”
那些被他吮去的泪水,再次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苏然不再试图遮掩,闭上了眼睛,任由热烫的液体顺着阖拢的眼皮往下滑,小小声地答:“是。”
“是什么?”龚晏承声音彻底哑了。
“喜欢你,爱您。”
他没再追问。
眼底情绪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答案本身并不重要,那是龚晏承本就清楚知道的事。他执着的,只是她亲口说这件事而已。
“亲口说”本身就意味着很多——信任、坦白、依赖,甚至更多。而不说,则是所有这一切的反面。
早该习惯的,对于她的“不诚实”。
眼泪或许随心而发,却永远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也不肯向他说出一分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谓束手无策,大抵就是这种时刻。几乎全是因为她。
龚晏承抿唇笑了笑,表情却没什么温度。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女孩身上逡巡,最终停在她身下——那个他最渴望的地方。
随之而来的,是他宽大温热的手掌。
几乎是覆上去的瞬间,湿滑的液体就沾了龚晏承满手。
“好宝宝,哭得真惨。”
他轻呼一口气,低低叹息着,沉哑的声线轻轻挠在苏然心上。
嘴里说着“惨”,手上动作却毫不怜惜。
一个指节猛地就陷了进去,重重插两下,再屈指不疾不缓、节奏从容地勾弄。
男人清淡冷冽的目光在看到女孩随着他的指尖轻轻摇胯时,骤然变得锐利,眉头微蹙,手上动作也变得粗鲁。
直接插到底,指根被淹没在粉嫩湿热的肉缝里。而后基本是转动着搅弄,狠下心肠要让那里哭得更凶。
才高潮过的肉穴软弱到极点,随着男人的手指进进出出,不断被抵开、合拢,哭泣着突出越来越多清亮黏稠的液体,时断时续地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苏然越听越羞耻、越难耐,脸上一片潮红。
她偏过头,脸贴着床面不住地蹭,口中断断续续溢出微弱的哼吟。
低柔到极点,淫靡到极点,气音一般,听得龚晏承更想将她弄坏。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拇指同时压住肿胀的肉粒,三指微微一合。
一瞬间,苏然体内、体外最敏感的位置都被他捏在指尖。
不断磋磨、揉弄。
龚晏承下手很重,没有一点怜惜。
被过分玩弄的肉珠渐渐开始酸软、甚至刺痛。很尖锐的感觉。漫过去之后,竟然还有更恐怖的快感。
苏然开始发慌,吚吚呜呜地抖着屁股尖叫,呻吟着叫爸爸、求饶。
软糯轻柔的声线,尾音含一点哭腔,痛苦又欢愉。
如同带着钩子,自他心上一次次刮过。
并且还在随着龚晏承的动作和力度时强时弱,起起伏伏,是那种被抵住身体最骚软的地方不断刮挠刺激才能发出的声音。
龚晏承被她叫得浑身发汗,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女孩的腿心,修长的手指撤出来。
苏然下意识跟随他外撤的动作挺胯,白皙的小腹绷成了一座小桥。
她快到了。
那种酸刺感觉之后汹涌而来的……那种感觉。她有预感,会很快乐。
男人冷笑了一声,掌根摁住她小腹轻巧地压下去:
“不准蹭。”
怎么能这样?
苏然哀怨地望着他,呻吟都忘记。
太残忍了……
龚晏承手指不再进去,只在入口打着圈,刻意避开小家伙所有要紧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弄。
苏然的呻吟变得软弱,欲求不满的意味很浓。
好想他凶一点、粗鲁一点。很需要。需要他。
苏然抓紧床单,断断续续地喊:“baren,爸爸…爸爸?”
没有别的话,只是叫他。
小奶猫叫春一样,低柔微弱。不带任何特殊含义,更像是借由这声称呼来缓解她身体内汹涌渴望的热流。
她看起来已经不太清醒,像是个脑子里只有“爸爸”的小笨蛋。一边咿咿呀呀地乱叫,一边不听话地将下身往他手上蹭。
很微小的动作,以为这样daddy就不会发现她在挺胯。
龚晏承停顿片刻,垂眼看着她,眼睛微微一弯。而后手掌对着水淋淋的小逼猛地落下,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扇了下去。
他绝对是故意的。
清脆的响声还未落下,苏然已经惊叫着再次抖出一股股液体,顺着臀缝往下滑,将身下新换的床单浸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两次。
只是被扇而已。
她已经到了两次。
身体敏感的程度,让苏然心头发慌,慌到害怕。她下意识扒着床单想往后缩,可刚刚撑起身子,就被一把拽住拖回到男人身下。
龚晏承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床铺之间,审视着她。
“怕我?”他轻笑了一声,身体压下去,滚烫的性器隔着布料重重顶在她腿心,轻轻拨弄她汗湿的头发:“不是要我喂你?”
苏然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喉咙发紧,连哭泣都忘记。
本来是没有怕的,只是很微弱的感觉。
但是他这样问……
尤其是感觉到他手背上隐隐暴起的青筋,以及身体微不可察的抖,心中怕的感觉就忽然变得重。
她从来没有这样深刻的意识到,龚晏承在忍耐。并且很可能要忍不住。
或者,也不是真的怕。
那心情很复杂。
也许心疼和期盼更多。
她不知道。
人心很复杂。幽微曲折之处太多,自己也难懂自己。
有时候,过分的期盼本身,就和害怕的感觉很像。
她不想再区分,只想顺着心意走。
苏然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衣摆,“爸爸。”
只是叫他,小小声的,乖巧而贴心,带着无条件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