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们因吃了掺了甜菜和锯末的黑面包胃痛难忍,孩子们因劣质代奶粉腹泻不止。
德国军官就比原来更少了,就算来的,也是些和洛塔尔一样落下多多少少残疾的,他们沉默地进来,沉默地走。
女孩本想打听打听诺曼底那边的战况,一看那比绷带还苍白的脸,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清洗、缝合、包扎,用力更轻一些。
她开始守财奴般清点那些库存:麻醉剂、磺胺粉…每一样都要精打细算地用,又把一些藏在了地板暗格下,像在准备一场不知何时降临的战役一样。
到了夜晚,当疲惫如潮水漫过全身时,思念却愈发清醒,一天之中,她最期待、也最害怕的时刻,便是检查门口那个小小的信箱。
那是克莱恩跨越战火送到她手中的生命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