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上,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求您…陪我坐一次…就一次……”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广场的音乐吞没,但她真的说了。
克莱恩的心脏狠狠一缩。
刚才的恶劣趣味瞬间烟消云散,他想说“我开玩笑的”,想说“你不用求我”,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最终,只是僵硬地点头,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好。”
可当克莱恩真走向售票亭又买了两张票时,俞琬却感觉自己先要烧起来了。
她刚刚居然说“求您”了,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跟大人撒娇……太丢脸了。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答应了。
她偷偷看着身边的男人,他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峻表情,但耳根残留着一抹可疑的淡红,在彩灯的映照下若隐若现的。
他也在害羞吗?还是…在后悔?这让她更紧张了。
摊主递过票时,目光在克莱恩身上多停留了两秒。这个肩宽腿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人,此刻手里捏着两张印有卡通图案的旋转木马票,违和得像是猛兽被强行套上了蝴蝶结。
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接过票,转身走回她身边。
“挑一个。”他示意那些木马,语气已经恢复了公事公办,仿佛刚才那个恶劣地逼她“求我”的人不是他。
俞琬抱着熊,目光掠过那些彩绘的木马。雪白的独角兽、枣红的骏马、点缀着银星的灰马……最后停在了最角落那匹通体漆黑的木马上。它的鬃毛被涂成耀眼的金色
“那个。”
男人看了一眼那匹马,马鞍高得离谱,她那样根本不可能自己爬上去。
下一刻,他伸手,直接将她连同那只熊一起,托着腰侧,稳稳举放到了马鞍上,但触及她腰间纤细柔软时手指却莫名僵了半秒。
“坐稳。”他命令道,声音却比平时低沉了些。
现在,轮到他面对剩下的选择了。所有木马都矮得可笑,唯一能勉强容纳他长腿的,是一架装饰着拙劣天使浮雕的……粉色雪橇,就停在她黑色木马的正后方。
克莱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赫尔曼,这里!”俞琬坐在高高的木马上,回头看他,指了指那架雪橇,全然没意识自己给他指了个怎样的“刑具”,或许只是单纯觉得这个离她最近。
暖黄的彩灯落在她脸上,晕开一层柔和的光晕来,那双黑眼睛亮得惊人,克莱恩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那架粉得刺眼的雪橇,喉结微动。
算了。这是圣诞。
于是,男人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坐了进去,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被迫蜷着,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膝盖抵到胸口,大衣下摆可怜巴巴垂在雪橇边。
音乐再次响起,木马开始缓缓旋转。
赫尔曼·冯·克莱恩,堂堂帝国党卫军中尉,冯·克莱恩家族的继承人,此刻正绷着脸,被困在一架粉红色的、播放着走调《铃儿响叮当》的雪橇里。
转过第叁圈时,恰好经过一群嬉闹的孩子。一个小男孩指着他,脆生生大喊:“妈妈快看,那个叔叔坐得好直,像个木头人!”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片善意的哄笑。
金发男人的耳根,在彩灯照不到的阴影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血色。
形象彻底崩塌,威严扫地,军事生涯最大污点。
他有些烦躁地蹙眉,正要移开目光,视线却猝不及防撞进了前方去——
女孩抱着北极熊,随着木马的起伏轻轻摇晃。她仰着脸望向夜空,嘴角漾开的笑容纯粹得如同初雪,仿佛所有的快乐都简单到只需一盏彩灯、一片雪花、一次旋转。
点点雪花落在她的发梢、他的围巾、和他给她赢的那只北极熊的耳朵上。
五彩的光晕在她周身流转,将这一幕晕染得如同他幼时在祖父书房里见过的,那些被时光封存的古典油画。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觉得蜷在这可笑的粉色雪橇里,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来自astal宝宝的长评:
看到葡萄亲的留言,厚脸皮冒昧回应一下
很认同亲的想法,起跑线不同就已经注定往后更不同,即使表面看起来双方依旧风光无限,但就是改变不了底蕴不同。就看母亲病逝的部分,其实就看出病号的害怕,害怕自己失去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所以连母亲的病房都无法进入,但也最终阻止不了母亲的离去,连一句道别都没能讲。事实,总是伤人。
上年的时候家里在短短一个月内也有失去了一些,对我来讲也是很大的衝击,也是第一次直面这种失落和遗憾,是一种很难言喻的感觉。有时外面天气阴暗起来时也会偶然想起,心有戚戚然。到底是怎么渡过我也说不清,由一开始是「啊,又一天了吗」,到后来「一天过了还是一天」的感觉,很复杂但也慢慢的平淡了下来。再后来看了一个视频,里面有一句说话我很深刻印象「哄别人高兴不难,但哄自己高兴却是极为困难」,于是我就想大概这就是某程度上释怀的意思吧。
最后还是冒昧了,有讲不好冒犯了恳请见谅(鞠躬)祝 圣诞快乐:)
病号的病歷很简单,简单到就是看到他内在的伤痕从未癒合,因而情感的需求一直隐藏未爆发,直到遇上小兔。口中説讨厌光,但比谁都需要光,一但发现了就紧抓不放。一直以来无意识的追寻到逐渐出现所谓的「答案」,病号怎会可能放手,可那真的就是想要的答案吗?真的就是自己的需要吗?在我看来,病号只是看到小兔和德牧的好感情就以为是所有的一切,中间人家经歷过的惊涛骇浪,病号根本一无所知,更谈不上德牧那种包容。也许,如果到明白的时候还未太晚的话,就会是葡萄亲説的释怀吧。这一切的歷练,如果本篇里面不能展现,或许就留待我私心希望会看到的现代if线吧,毕竟,病号的温柔和专一是只会留给那个对的人(笑)
不过纯情脸红啦部分简直令我大开眼界,不就已经上了那么多人了,看到自己喜欢的就那么害羞吗,气势都没了(笑)最后请放过仓鼠3号,都要吓到爬去看心脏科急诊了,但也是太纯情了啦,惨(再笑)
ps: 説回来感觉病号还没有遇到对的人,但假如碰上个性强烈又有自信的女生,可能会有些特殊化学反应也説不定?(就是每天互整的那种,托头想)
来自葡萄宝宝的长评:
今天来晚了不好意思,先回复astal bb的暖心回复,昨天确实是我遇到了一些计划之外的突发状况,而大大也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虽然我们损失的分为抽象和具象,但可能人天生就有“损失厌恶”心态吧。说到起跑线不同,我也想起来之前看到的一段话,在海边和在海里面的人不可以比较谁先上岸,可内心有时候一股莫名的力量总想让人去挑战那些天生就拥有我们所追求事物的人。但毕竟人的意志和更高维度的安排有时候无法共存,所以也在劝说自己强大自己的心态。
还有一句让我自认为很感动的话,有女人在的地方就会有答案,大家用各自的智慧开导我,也是我收到最有意义的圣诞礼物之一,无论是用神来之笔创作情迷的作者小女孩,还是参与到情迷这部爱情童话里的女孩子们,新的一年要顺遂顺心顺意,心想事成,“骐骥”发生
实在佩服大大的6000爆更,话说大大是核能驱动的吗呜呜太厉害了!
赫尔曼年轻的时候好臭屁啊还让老婆“求”他,幸亏妹宝没有真的哭不然他回去一定被老爹家法伺候,老将军最强助攻不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