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们。”

&esp;&esp;“多谢。”

&esp;&esp;宛七娘转过身来，眼眶发红，揉了揉眼角，轻声道。

&esp;&esp;“公子见笑了。”

&esp;&esp;“无妨。”

&esp;&esp;“宛姑娘，可还有什么地方想要去吗？”

&esp;&esp;“没有了。”

&esp;&esp;罢了，两人沉默走回了春晓楼。

&esp;&esp;宛七娘推开园子的大门，看到里面的周怡三人面色复杂，而原本的鬼域已经开始缓缓崩碎，像是过去老油画掀开一角，露出破败的真容，倾塌的小亭台，杂乱的春草，褪色的大红木门，都已经历过岁月冲刷。

&esp;&esp;卧虎腰牌微微震颤。

&esp;&esp;这一次不需要印在纸上，已经有文字在卫渊意识当中出现。

&esp;&esp;厉鬼消失。

&esp;&esp;司隶校尉得功勋七。

&esp;&esp;转化开启司隶校尉基础神通【注灵】

&esp;&esp;转化开启司隶校尉卷宗《怪力乱神，神之五》

&esp;&esp;卧虎腰牌缓缓安静下来。

&esp;&esp;宛七娘将信笺小心放在旁边，站起身看向刚刚同游江南的卫渊，道：

&esp;&esp;“公子还有事情要与我说吧。”

&esp;&esp;然后周怡和玄一就看到，刚刚不惜动手也要带着宛七娘外出的卫渊默默将黑伞收好，然后将琴匣取下，从其中取出剑，闭着眼睛，五指缓缓握合剑柄，剑鞘之中，钢铁震颤嗡鸣。

&esp;&esp;宛七娘道：“可是因为我曾对公子出手？”

&esp;&esp;卫渊道：

&esp;&esp;“你，杀人了吧？”

&esp;&esp;“无辜的人。”

&esp;&esp;卫渊微微抬起头，脑海中想到了路过富春小区时候听到的凄厉哀嚎。

&esp;&esp;五指握合，铮铮鸣啸，汉剑出鞘。

&esp;&esp;轰隆隆。

&esp;&esp;天上雷霆奔走，开始下雨。

&esp;&esp;右手将符水洒在剑刃，手指抚摸过剑刃。

&esp;&esp;鲜血留下，却在剑刃上留下金色的痕迹。

&esp;&esp;【注灵】，蕴灵于器，可伤魑魅魍魉。

&esp;&esp;卫渊缓缓下沉马步，双手握持剑柄。

&esp;&esp;剑刃指向那先前倾全力相助其完成心愿的游魂。

&esp;&esp;卫渊重重闭了闭眼睛，七娘的经历，过往的绝望，人心的险恶，化身厉鬼的理由，以及路过富春小区时候，那位失去一切母亲凄厉的哀嚎，一齐都涌上来，或许这就是真实的生活，无论是卧虎校尉，还是侠客，有时候都改变不了什么。

&esp;&esp;我们只能选择。

&esp;&esp;卧虎腰牌之中传来低沉虎啸。

&esp;&esp;卫渊将心中的憋闷和复杂压下，睁开眼睛，低声道：

&esp;&esp;“杀人者，偿命。”

&esp;&esp;“大汉司隶校尉，卫渊……”

&esp;&esp;剑锋抬起，指向宛七娘。

&esp;&esp;“送宛姑娘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