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懒洋洋道:“那你可得欠我一个人情了,小帅哥。”
走上地面。
昨夜投进竹篮里的衣物果然就放在入口旁,叠的整整齐齐,摸上去就像新的一样。
解昭没有立刻去拿。
他远远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灯塔——a1角,离营地d1有三格的距离,如果脚程够快,一来一回在五到六个小时内。
然后抬腿就往那里去。
海岸线绵长流畅,就像被人用锋利的匕首一刀切开,毫不犹豫,没有任何凹凸或颠簸的部分,平整地仿佛恰图兰卡的陆地和四周的海洋是两块完全互恰的拼图。
解昭顺着海岸线疾步行走,远处a1角的灯塔悄无声息,直入云霄的塔顶处一片死寂,没有耀眼的灯光射线,也没有刺耳的警报鸣笛,仿佛已废弃多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一趟,也许是出于好奇。
也许,是因为那句“老实待着,好好听话。”
这句话解昭曾在别处听过,而且不止一次。
离得最近的一次,是在研一的寒假,坐高铁回家的第二天。
吃完午饭,身为大学教授的父亲,与外科医生的母亲坐在餐桌上,随口询问起他这半年来n大硕士研究生生活的状况,以及关于学业上的进步。
他们对各自涉猎的学科都保持着近乎变态的高要求,并把这一份要求,严丝合缝地加诸于他们唯一的儿子身上。
所以,当沉默许久的解昭抬起了头,尽量用平静而沉稳的语气表达了“我想转专业”这个想法时,父母双方顿时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