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接过来,低下头开始看信。
他看得很快,眉头也越蹙越紧。
“这个收信人,是维希尔?”五分钟后,夏语冰低声道。
“我觉得就是。”解昭说,“寄信人自称和他是师徒关系,并且在宫中担任要职,说不定是上一任宰相之类的。”
夏语冰的视线移到最后一封信的第三行,静默片刻后,悄声道:“‘与未来的国王有关。’,你觉得他当时发现了什么?或者,换个问题,这个寄信人……还活着吗?”
解昭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也无需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昭然若揭:
如果真的是上一任宰相发现了新国王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依照国王暴戾恣睢的性格,此人的结局可想而知。
——杀人,灭口。
而如果维希尔与寄信人的关系确如信中描述的那样亦师亦友、相互扶持,那么在塔楼火灾发生的四年后,同时也是恩师意外身亡的四年后,他当下暗中给予戏剧小队的一切不合规矩的帮助和提示,便都说得通了。
空气凝滞了足有两分钟。
忽然。
“我有一个计划,但你听了之后可能会觉得我疯了。”
解昭抬起头,将声音尽可能放平放缓。
急速转动的大脑却不肯罢休,指示肾上腺大量分泌激素,使他心跳得越来越快,同时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拿起手边的高脚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清水。
放下水杯后,他稍稍平复了情绪,低声接着说道:“今晚,我来写剧本。”
一千零一夜(19)
等其他人全部起床并聚集到餐桌旁,解昭大致阐述了昨天晚上在林中小屋和废弃塔楼内的见闻,并提出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