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根本不熟。
从小到大都上一个学校,但从不同班。
哪怕是同台的竞赛,非必要的领奖,她们两个总有一个人不到场。
也有问过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这几乎是一种不用确认的默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人出生就被放在一起比较,也厌烦这样的状态。
丁衔笛记性很好。
如果她们的生命都终结于十七岁,照面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
游扶泠有先天疾病,不会天天到校,就算大家知道她有病,也要调侃这是一种躲避。
丁衔笛不喜欢这样的调侃,她管得了自己朋友的嘴,却管不了别人的嘴。
没有正式说过话,没有联系方式,哪怕彼此认识的人好多重合,她们依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眼前人真是游扶灵,那应该是她们最近的一次接触。
她忘了原主身上有昨天剑修系考试留下的伤痕,加上爱慕之心惨遭拒绝一夜未眠,双眼遍布血丝。
一张和丁衔笛原本的脸比降级了百分之六十的脸看上去温和不足,狰狞有余。
被她攥着手腕的人和她个头差不多高。
碍于地上的白玉台阶高低,丁衔笛站在上面一阶,身形纤细的少女又肌肤雪白,这个画面更像是丁衔笛居高临下的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