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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1 / 2)

阿祖。

祖今夕想:可我是刀俎的俎。

丁衔笛下车追着游扶泠而去。

她们从缅州出发,穿过昆仑镜抵达距离西海最近的城池,又要换车马途径无数小城前行。

越是往西海,空气越是湿润。

她们脚程很快,年节过去,本该是春末的边城依然冷冽。

小城白日热闹,不远处似有凡人比武招亲,游扶泠不爱热闹,往边上走,正好被丁衔笛逮个正着。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拉到墙根下,温热的躯体贴上来。

面容妖艳的女郎贴在游扶泠的颈侧,一双眼眨着,委屈都要随着眼泪落下来了,这位娘子,何故丢我一人。

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很害怕的。

她说话怪腔怪调,游扶泠并不吃这套,推开丁衔笛,别装模作样。

和你说话怎么叫装呢,丁衔笛依然趴着不动,阿扇,我第一次发现你吵架挺厉害,一次说了这么多。

游扶泠哼声道:你想和我吵架是吗?

丁衔笛摇头,她方才下车还戴了帷帽,因摇头晃动,扫过游扶泠的脸颊。

我和你吵还是直接用嘴比较好。

别生气了,我们偷偷亲一口。

谁要和你亲。游扶泠别开脸,丁衔笛凑近,帷帽恍若婚礼的头纱,遮住了二人。

巷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丁衔笛掀开游扶泠的面纱,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人声隔绝在帷帽落下的纱帐外边,朦朦胧胧。

那还有谁能和我亲,我们不是合法的吗?

丁衔笛捏住游扶泠的手指,极为不要脸地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在柔弱的道侣身上,声音因布料阻隔听上去带着浓重的鼻音,阿扇,不要生气了,你再生气又晕,晕了我们怎么玩。

你不会想要我像之前醉酒那样,被你翻来覆去,玩弄来玩弄去吧?

她断句和咬字都怪异无比,暧昧无处遁形。

游扶泠对旁人可以言出讥讽,直白无情,对丁衔笛向来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能把自己呕个半晌。

是你想。

她垂眼,掐了掐丁衔笛的耳垂,对方的耳饰繁琐无比,垂在肩上,这么勾着着实疼,丁衔笛哎哟好几声。

剑冢里浑身浴血的人不喊疼,面对滔天魔气,都要被箭镞穿脑而过,她也不喊疼。

这种时候哭哭啼啼,搂着游扶泠撒了个大娇。阿扇和宝贝混着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亲昵称呼,像是攻城先行的木锥,游扶泠城门遮掩不当,很容易被丁衔笛率领的铁骑长驱直入。

疼啊。

丁衔笛抱住游扶泠细弱的腰,你不心疼我?

游扶泠嗤了一声,你的小师妹不心疼你?

这不是有你么,梅池有人,用不着我。

游扶泠:别转移话题,你难道不觉得祖今夕有问题?

丁衔笛依然贴在她身上。

越往西海,气温也比之前高了些许,但是寒风依旧刺骨。

她身上的大氅毛毛戳着游扶泠的颈侧,再清高冷傲的人也会痒,游扶泠躲了躲,却被丁衔笛摁入怀中。

是有问题,问题还很大。

丁衔笛声音慵懒,你嘴也太快了,我本想过几日再提的。

倦元嘉之前和我说,她怀疑祖今夕不是人,但没有证据。

你倒是好,直接判定,证据呢。

就算她是坏人,那这段时日也没动什么手脚,再说了,这几年梅池可是她养大的。

我就算不是真正的丁衔笛,现在也是梅池的二师姐,这样的恩情,多少要顾念的吧?

游扶泠:你说我没人情味。

她下定义总是如此刁钻,丁衔笛嘶了一声,我哪有这么说,你怎么老往我内涵你身上引。

你这人是挺狠的,又没有狠到极致,总把罪责往身上揽,难怪总是气急攻心。

丁t衔笛还记得之前游扶泠晕倒的几日,她自己昏迷好歹是有气的,不像游扶泠,活像死了,身体冷冰冰,怎么也捂不暖和,要不是有气和身体依然柔软,丁衔笛都怕她死了。

她在这个世界获得了很多,唯独游扶泠是不能失去的。

转嫁转嫁责任吧阿扇大人。油嘴滑舌的女郎嘴唇开合,游扶泠看了两眼,手指点了一下丁衔笛的下唇,指尖登时多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都怪你。

游扶泠盯着这抹红,没有你,哪有这么多事。

是啊,都怪我,穿书来就不应该和你相认,这样我们就不会知道这本书不单纯,知道明菁或许不是主角。

但是游扶泠。

丁衔笛任由游扶泠手指戳在自己的脸颊,像是剜出了鲜红的酒窝,又像是歌女的新装,我不后悔那日和你相认。

她们进入了汀州地界,距离西海还有一段路程。

呼吸冷冷,似乎还混着海风的咸腥。

这里修仙者众多,也不禁小型飞舟穿行,抬眼便可以看到不少私人飞舟迅速飞过。

矿石转化成的矿气催动舟桨,宛如发动机的轰鸣。

对面的赌坊下午开门,已经聚集了不少赌徒。

游扶泠:漂亮话真多,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祖今夕,她是个隐患。

我托大师姐查过她的背景,和她与梅池说的过往也对得上。

祖今夕的过去毫无漏洞,唯一的破绽就是她那日带着梅池进入剑冢。

游扶泠和兽化的丁衔笛交合后升阶再度引来天雷,她穿回去之前最后的意识便是丁衔笛叼住了自己,在天雷的攻势下穿行。

最后那道天雷威力无比,还有两股不同的灵力交缠。

游扶泠和丁衔笛在缅州都见过祖今夕出手,后来的路途也有验证,其中一股力量便是祖今夕,剩下的一股是裴飞冰。

带着梅池来寻找丁衔笛的祖今夕,为何会和裴飞冰对上,又为什么加诸天雷。

若不是首座坟冢打开,分担了这股融合后近乎毁天灭地的天雷攻击,或许丁衔笛和游扶泠都会死在剑冢。

祖今夕是谁派来的人?

难道她也是公玉家的人?

连日来她们私下猜测得不出答案。

游扶泠厌烦了这样打扰她和丁衔笛私下相处的闲杂话题,恨不得速战速决,却有梅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她要动手总有目的,若她想杀我,也要找机会。

丁衔笛穿书至今,幻境百年过去,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回到原世界还是那个自己了。

只有游扶泠近在咫尺,不容失去。

偶尔夜深人静,她望着游扶泠闭眼的面孔,依然觉得荒唐,又很奇妙。

我不心动,但心自动。

她似乎也一样。

那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真到那个时候,你敢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游扶泠掐着丁衔笛的下巴,敷粉的面容和记忆不同,眼神始终未变。

毫发无损做不到,至少死不了,被掐着下巴的人凑近,反正你会在我身边,不是吗?

若是有一日你不要我了,那我才会千疮百孔。

丁衔笛眸光复杂,却没有怀疑,长腿隔着层层衣裳撞开游扶泠的双腿,两个人嵌在一块,好似真会永不分离。

那梅池呢,游扶泠问:你不是很心疼她,不怕祖今夕对她做什么?

她啊

丁衔笛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没发现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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