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跟他平起平坐的几个,和白看着很是面生,大概率不混娱乐圈,是白牧认识的上流圈子里的狐朋狗友。
白牧好奇的望过来:“你拒绝过我好几次聚会邀请,我还以为这次请不出来你呢。”
“既然来了……”他招呼服务员过来:“要不要给你也点上几个玩玩?我看你走进来的时候,侍奉我的好几个都目不转睛的转头过去看你了。”
和白看着他身边清一色的身上没几两肉,皮肤白净细腻,就连露出的大腿都光滑洁白的男生,一杯酒下了肚:“没兴趣。”
“说吧,这次令尊又遇到什么事了?”
白牧能跟他玩的熟另一大部分原因是他爸因位高权重,经常被眼红的亲戚下属们视为眼中钉,没少暗地里使坏。
有好几次教人下了邪咒,利用鬼怪打算暗地里将人无声无息的除掉。
和白意外碰上,被人用钱砸着帮忙除了邪咒,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更别提是几百万的大把钞票。
看在钱的面子上,和白跟白牧交了朋友。
白牧让围着他的小年轻全都退下,闷头干了半杯酒:“果然还是瞒不过你,钱这方面嘛,老规矩。”
他举着酒杯跟他的狐朋狗友们介绍着:“这是我好不容易结交来的大师,问问题一次一万八,算命一次八万八,除鬼的话看情况,很靠谱的,要不试试?”
“……”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和白总感觉包间暗处里,有东西在注视着他。
尤其是白牧所坐的沙发底下,和白看见了按耐不住想要冲出来的触手。
白牧的狐朋狗友们将信将疑加了和白的联系方式,邀请和白连着灌了好几杯酒。
他们用余光打量着绮丽灯光下的某人,唇畔红润,腰细腿长,不论是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是微微泛红的眼尾,都好看的不像话。
但奇异的是,他们只是看着,没一个人敢出口开黄/腔。
和白身上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和使人平和下来的魔力。
和白听完白牧交代的状况,点头掏出口袋里的两张黄符递了去:“一张贴床头,一张放枕头底下。”
他给完就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包间,因为灌了不少酒,头脑略显昏沉。
和白进入室内后,先去的洗澡间,洁癖原因他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满身酒味儿。
在他放完水,舒舒服服的闭眼躺在浴缸里后,此刻卧室里的衣柜木板悄悄被撬开一角。
顾昭操纵触手探头钻了过来,他循着亮光打开未关严实的洗澡间房门。
在他看见某片白花花的裸露肌肤后,触手罕见的染上了淡淡粉色。
在热气蒸腾作用下,某人胸前两粒展现出更加可口的色泽来,牙尖奇痒。
触手在悄无声息的靠近,最后扑腾一声,浴缸里传来哗啦水声。
和白豁然睁开眼睛, 一手将扑腾进水里的触手拎出甩在墙壁上,将被水打湿的碎发用手顺好,别在耳后。
哪怕无遮无挡, 他看向顾昭的目光并无半分怯懦,甚至更多的是兴奋。
那是以身为饵, 成功钓到猎物后,喜悦疯狂的笑。
“舍得出来了?”
如他所愿, 触手的到来过于迅速, 似乎就在眨眼之间, 因为身上没有衣料遮挡, 和白只能被迫遭人钳制双手,压在浴缸里。
他刚溢出一句懒洋洋的尾音上挑的嗯字,下一秒就被一只黏糊糊的触手半强迫的抬起下巴,唇上落下欢快一吻。
当然,顾昭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和白将藏在背后的水果刀从水里捞了出来,双手攀上其脊背后,趁着某只怪物得意洋洋,大快朵颐的间隙里, 刀刃泛着寒光,被径直叉在了一只蠕动着刚钻出皮肉的触手上。
触手伤口流出许多鲜血, 忍着剧痛在半空疯狂甩动, 企图要把上面插着的刀刃甩飞出去。
鲜血混进浴缸里, 很快染了满缸血色。
……
……
和白半梦半醒间,还真觉得腰上压过过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唇畔那里又痛又痒,像被人叼在嘴边细细品尝着, 脸颊上喷洒来温热气息。
但这一次,和白既没有动手,更没张嘴骂人,仿佛早就清楚对他动手动脚的那人是谁似的。
和白被亲的没脾气,他颤着眼睫,只想等某人亲完后再睡上一会儿。
可某位似乎是感受到了欢迎般,越亲越起劲儿,和白是被腰侧上面的滚烫温度硬生生烫醒的。
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这里是医院。
等到顾昭撬开牙关,打算进一步攻陷而去时,和白抓住机会,一口咬上去,血腥味充斥鼻腔,口腔里满是血锈味。
他抹着溢出唇边的血丝,发狠的笑:“闹够了吗?”
顾昭舔着嘴角,知道这是和白赶他走的意思,为了未来的可持续发展,他只能意犹未尽的将唇畔的鲜血舔完,从和白身上撤离下来。
这一次顾昭带着他博览群书,求助网友的来的经验,很自然的捂着包扎上绷带的胳膊跟大腿哎呦哎呦的叫,叫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谋害亲夫了。”
他手上急切而又机械的捂着,但脸上情绪却相当沉稳淡漠,就像分割开来的两种不同器官,看起来滑稽又怪异。
和白提醒他:“你受伤的是另外一条腿,你捂错了。”
真是一件不幸的事,绿茶套路还没开始就已经提前结束了。
顾昭只能悻悻然将手放下,很快整理好思绪,变为另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这也是跟网友学的,网友说,会撒娇的男人运气一定不会很差。
还有一句顾昭相当认可,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这句话用在和白身上再适合不过了,他痴迷上和白脸蛋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被他压在身下,眼尾泛红,全身克制不住的染上淡粉色,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溢出,散落打湿枕头上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顾昭构思着眼泪要如何流出来才显得可怜巴巴而不会让人感到奇丑无比,他不能变丑,要不和白会不要他。
哪知眼泪还没涌出来一丝一毫呢,和白先摸头关心道。
行为上是关心他的没错,但说出来的话却将顾昭拆穿了个彻底。
“伤口愈合多长时间了?有留伤疤吗?”
污染物自带恐怖的愈合能力,伤筋动骨的伤疤他就能自己正回来,更别提这点毛毛雨伤口,可能纱布还没缠完呢,伤口就已然愈合大半了。
真是难为顾昭一直配合医生装着了。
顾昭自知装不下去,只能挪动身子贴上来:“我很想你。”
和白想,就冲你这黏人程度,就没一天不想的。
他将顾昭一只胳膊拉在眼前,掀起绷带一角查看具体情况。
不出所料,确实已经好了个彻底。
但一想待会儿护士会过来查房,他就相当头疼:“你要不再躺床上装两天?”
顾昭来了兴趣:“你会在床边坐着陪我吗?”
和白:“没我陪我你会死吗?”
顾昭:“会。”
和白权衡了一下:“你不怕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再出意外被撞进医院?”
就冲他这绝无仅有的克夫体质,直接一套丝滑的逝世小连招,克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顾昭的恋爱脑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