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攻来。
夏一阳侧身躲避,手腕上的隔离服被划破,藏在里面的光脑被触手顶端的利刺勾破,手环顷刻碎成两节掉在沙地上,红光随之熄灭。
他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轻声呼唤:“帕尼管家?”
没有回应。
失去帕尼管家, 光脑干扰波消失,夏一阳一出声,行踪就彻底暴露, 长触手在空中旋转, 朝他扎来。
他单臂抱紧包,猛地趴下,从沙地抓起断成两截的光脑手环,贴地躲过阿列囚新一轮攻击。但他速度不及怪物,刚起身,左腿就被折返的触手缠住。
夏一阳手心攥紧光脑, 指甲掐出了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死抱住怀里的东西不松手。
阿列囚的触手拽着他的腿往后拖, 夏一阳的皮肤擦得火辣辣的疼,整个人被颠倒过来, 天旋地转, 触手缠着左腿将他悬空吊起。
他呼吸艰难,每一口吞咽都像生吞刀片,隔离服被扯裂大半, 模样狼狈不堪。
触手吊着他拉近, 夏一阳看见那颗头上无数蠕动的触手, 顶端尖刺消失,变成满嘴锋利牙齿的口器。
阿列囚无数的口器在尖叫欢呼, 夏一阳听得头皮发麻, 他攥紧光脑的手缓慢挪动,从包里抽出顶端带利刃的激光器,毫不犹豫扎进它头部左侧近乎变形的耳朵。
血肉横溅, 刺耳尖叫几近震破他的耳膜。但阿列囚没像上次那样松开他,反而缠得更紧,夏一阳疼得叫出声,眼里泛起泪,又委屈又倔强地大喊:“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