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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1 / 2)

几位军官早已在此等候,夏一阳随军官进入壁垒森严的驻扎军部内部,走进去一段后,前面的军官转身对他说:“里面没有精神污染,把面罩摘了吧,我们需要对你进行安检。”

夏一阳和身旁的帕尼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摘下了面罩。

“请随我们到这边的检测室。”军官对夏一阳说完,又转头看向帕尼,“帕尼先生,您需要去旁边那间检查。”

夏一阳知道这是下星舰的必要流程,帕尼在途中已经跟他提过。毕竟他们是擅自前来,军部自然要严谨对待。

跟随军官走进检测室,夏一阳很快完成安检出来,他站在通体雪白的长廊里,等待还未结束安检的帕尼先生,顺便在心里暗暗思忖,该怎样在不让宴云景生气的前提下,悄悄告诉对方他过来了。

就这时,手环突然收到一条讯息。

夏一阳立刻抬起手打开光屏,发现是宴云景发来的,心中压着的大石顿时落了几分,但当他打开消息看清楚内容,心又瞬间悬了起来。

宴云景:[你在哪?]

夏一阳的心砰砰直跳,心虚焦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低着头紧盯光屏,在长廊里来回踱步,然后来了个移花接木,试图转移话题。

夏一阳:[你终于来消息了,没事吧?]

宴云景:[没事。]

夏一阳松口气,以为暂时躲过一劫。

宴云景:[你在哪?]

夏一阳:“………”

他又开始在原地踱步,好半天都想不出应对之策。其实夏一阳心里明白,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宴云景已经没有意义,但事到临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况且,宴云景还在执行任务,要是因为他影响到任务状态,那才是真的出大事了。

于是夏一阳昧着良心又瞒了一次:[我在学校ovo。]

他不擅长骗人,口头说谎极容易被看穿,发文字的话可能不会被怀疑,但他发完就后悔了,良心备受煎熬,甚至想立刻撤回。可还没等他做出撤回不撤回的决定,对面的消息就来了。

宴云景:[你确定?]

到此,夏一阳终于觉出不对劲。他的心像敲鼓一样,在寂静的环境里,自己都能清晰听到自己那紧张的心跳声。

夏一阳紧紧捏着手环,抬起低垂的头,望向长廊深处,什么都没有。

他似有所感应,缓缓转过身,看向刚才进来的入口方向,看见了站在入口处的,已经摘下了隔离面罩的宴云景。

那双红色眼眸中透着浓烈的戾气,周身是被精神污染笼罩的,几乎肉眼可见的颓,极为沉重,衬得此时的宴云景格外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在宴云景身后,是一群戴着隔离面罩的军官,有夏一阳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看见了欲言又止的凌长官,以及满脸“自求多福”表情的苏长官。

这一刻,夏一阳心中百感交集。见到安然无恙的宴云景,他不安的心立刻放松,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但紧接着,他心中忽叹一句:完了,被发现了。

就在他急速运转大脑,试图寻找一个不会让宴云景很生气的道歉理由时,宴云景大步朝他走来,站在他面前,阴沉的脸上闪过一瞬不忍,紧接着便流露出生气的迹象:“在学校?”

“……”夏一阳咂了咂嘴,眼巴巴地望着对方,直接道歉:“我错了,对不起。”

他明白的,承认错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再多的狡辩和借口都无济于事,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真诚道歉。

这一举动让宴云景愣了下,他压紧唇线,侧身对身后的众军官们说:“去胶囊机舱疗伤,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苏长官察言观色,立刻拉着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凌小丁,临走前还冲后面的军官们招呼:“大家好好休息。”

潜词明显。赶紧走,别逗留!

众人立刻领会其中意思,纷纷离开,朝着廊道深处走去,很快消失。

夏一阳喉头动了动,刚想开口,身旁安检房的门从里面推开,刚才给他安检的军官手里拿着资料,抬起头:“夏一阳,你的安检结果一切……正…常…”

军官的目光落在宴云景身上,又看了看眼巴巴的夏一阳,立刻收起神色,将安检结果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退回安检房。站定后,他向宴云景行了个军礼,然后自觉地关上了门。

夏一阳内心呐喊:不要走哇!

他收回目光偷偷瞧了瞧宴云景,发现对方眉头依然紧皱,一直盯着自己看。

宴云景的红眸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似乎快达到阈值了。

分明是很生气很生气,可他就是一声不吭,也不说任何重话,好片刻后也只是问:“为什么要来?”

夏一阳的心被这沙哑的声音揪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握住宴云景的手,小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

宴云景凝视着夏一阳,沉默不语,可咬合肌却紧绷着,心中有太多疑问。

为什么要来?

知不知道他会担心?

为什么要瞒着他?

他很想质问,可他舍不得。

宴云景闭了闭双眼,再睁开,目光探进夏一阳的眼里,所有心中想问的话,全都化作了一句完全性的单方面的妥协:“对我说说话吧,我想听你的声音。”

夏一阳的心都快融化了,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抱抱宴云景,念头刚起他便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正张开,身后另一扇安检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接着传来了帕尼管家的声音。

“久等了阳阳,帕尼的安检结束了,我们……哦天呢!”

最后那几声惊叹,差点让帕尼的声音变成电子嗓音。

帕尼是真的吓坏了,他看着站在夏一阳身前,周身散发着精神污染搅出来的如同怨气的宴云景,二话不说,站直欠身:“陛下,这件事是帕尼的错,您千万不要怪阳阳,要怪就怪帕尼擅自带阳阳来,还擅自修改了定位,擅自欺骗了您,擅自帮阳阳请了假,擅自……”

一股脑,将所有“罪行”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夏一阳赶忙收拢张开的双手,抱住宴云景的腰,仰头:“不是帕尼先生的错,是我让他带我来的,要怪就怪我!”

宴云景:“……”

他好像忽然变成了那个极大恶人。

宴云景叹息,对帕尼管家说:“我之后找你算账,去军营里找苏长官,协助他工作。”

帕尼从执事服里掏出手绢,装模作样地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临走前挥起手绢:“陛下,您千万千万别怪阳阳呀!”

夏一阳目送帕尼远去,收回目光,仰头将下巴压在宴云景的胸膛上,睁着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宴云景一低头,就对上那双亮堂堂的眼睛,闭上眼缓了缓,说,“你也逃不掉,之后一并算账。”

说着抬起手,捏住夏一阳的脸,没真的用力,“学会骗人了,夏一阳。”

夏一阳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宴云景包裹起来,试图让自己的精神力和气息感染对方,想要宴云景身上全是自己的气息。

他主动治愈着宴云景的精神力躁乱,坦荡道:“我做过的任何错事我都认,你找我算账、惩罚我,都没问题。但是云景长官,你也骗我了。”

他眼中染上一丝幽怨:“不是说‘一切顺利’?不是说‘任务很简单’?不是说‘马上就会回来’?”

夏一阳尾音扬了点儿:“嗯?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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