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和摸了摸鼻梁,“抱歉,我只知道闽南那边,有的山上生长大红袍,有的山上是铁观音。”
祁月说这也没错,“爷爷奶奶住的房子在山顶上,小时候过年,我要先翻越山路十八弯,才能到奶奶家。”
秦与和侧耳倾听。
“因为我是男孩子,在奶奶家过得还好点,我堂妹就不一样了,”祁月把下巴靠在秦与和肩上,伴着格林德瓦小镇的寂静夜色,聊起小时候的故事,“有一次奶奶要堂妹去对面村买做发糕的酵母,那天是年二八,奶奶他们在为隔天的年夜饭做准备。”
酵母要发酵一晚上,奶奶等不及,一定要大晚上的让堂妹去买酵母。
堂妹胆小,攥着零钱,躲在门外墙根下哭,不敢去买酵母,也不敢进屋。
“最后是我替她去买的,”祁月坐直起来,揪了下秦与和身前的布料,“冬天太阳下山速度很快,我买了酵母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条山路上什么人都没有。”
秦与和按在祁月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祁月比了个幕帘的大小:“逢年过节嘛,山路中间会搭建露天荧幕,循环播放歌仔戏,咿咿呀呀的。”
秦与和不懂:“播给谁看?”
祁月:“神明。”
秦与和皱了下眉,接下祁月后面的故事:“你一个人拿着几包酵母粉,穿过一个人都没有的山路,山路中间还搭着一个露台唱戏棚?”
祁月朝完美说出故事内容的秦与和竖起大拇指,还补充:“回家晚了还要被爷爷奶奶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