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噙着笑意,走入屏风后
“夫人刚才好乖。”
护国寺的西侧有一列禅房, 草木幽深,是为潜心修佛之人准备的临时住所。
寺庙厨房的小沙弥抬头擦了擦脸上的黑灰,折断柴火扔进灶火台中, 嘴里叨叨絮絮地抱怨着
“那位客人在禅房住了两个月了, 从不出门,不给香火钱不说,咱们还得另外给他做饭。”
老和尚缩着手进了厨房, 听到小沙弥的抱怨, 当头赏了他一个暴栗
“你懂什么,这是寺庙的贵客!知道这个男人身后是什么大人物吗?”
“这是护国寺, 不是什么乡野小庙, 胡言乱语, 小心你的脑袋!”
被训斥后的小沙弥认命般端着餐盘去禅房送饭,却发现往日虚掩的禅房大门此时紧紧闭着,
“施主,吃饭了。”小沙弥敲了敲门。
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很是警惕地微微探头,接过小沙弥手上的餐盘。
此人自从入住护国寺, 如同孤家寡人一般, 与世隔绝,今日怎么竟有人拜访他?
“他知道他背后是谁吗?”这声提点又在小沙弥的脑中响起
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巴巴地想看清客人是谁, 可惜只看见了一截官袍。
小沙弥好奇心起,耳朵贴在窗边, 却只听清了一句
“林伯父……”
原来这人姓林。
官袍在禅房待了很久,前脚刚离开,后脚住持便进了禅房。
慧闻手里捻着一串鲜红的佛珠, 一点暗色也无,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看着没有佛性,只有妖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