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久了,他恨过温迟。
可如今他才明白,这其中,或许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受么?”沈初严冷声问。
他看着手头的那一管解药,不断克制自己,该给他打解药了,不然把人弄坏了,温迟会生气。
可面对温迟的事,沈初严很难冷静下来。
温迟对他念及兄弟情分,他对温迟呢?
把好好的温迟逼成自闭症,还说想尝尝温迟的滋味,他有把温迟当家人么?没有,他甚至没把温迟当人。
沈初严终是把那管解药推到了地上,对保镖吩咐:“找个夜店,把他扔进去。”
保镖立马开始拉人。
沈初严出声制止:“等一会儿,别让温迟看见。”
沈初严没打算瞒温迟,但他不想让温迟现在看见,不想温迟制止他。
温翼这种人模狗样的东西就应该得到报应和惩罚。
至于温迟,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他会跟温迟“自首”。
温迟会恨他吧。
恨就恨吧,他要把温迟受过的委屈慢慢都讨回来。
梁博文先带温迟和林宇上了车。
温迟从半开的车窗里探出头,天边粉红的云霞渐渐黯然离场,带着几颗星星的夜幕隆重降临。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面色被手机的微光照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沈初严温柔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