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南静静听着,表情淡漠。
“我这位亲戚,和他爱人相识于高中,是人人艳羡的从校服到婚纱,他们感情很好,而他的妻子,当初也是力排众议,毅然嫁给了爱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缉毒警察每天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没有人性的,亡命之徒。”
或许是因为小平头抑扬顿挫的声音太具感染力,台下不少观众已经泪目。
“我这位亲戚的妻子后为他生育了一儿一女,但因为亲戚工作忙,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好好的一起庆祝过生日。直到亲戚的妻子在三十六岁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份匿名的生日礼物。”
小平头笑得落寞:
“沉甸甸的,她一个人甚至没办法把礼物抬回家。”
“萧老师,你猜,那里面是什么。”
萧砚南从小平头脸上移开了目光,沉沉地落在地面。
而这个时候,如果导演冲出来喊停,只会点燃其他观众的不满情绪。
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沉默。
小平头做了个深呼吸,笑笑:
“这位缉毒警察走后,同事不能送行,妻儿不得祭拜,连最基本的人伦常理,在他们这里都是错的,因为那些亡命之徒,还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接了一个卧底警察这样的角色?那些伟光正的台词,您到底怎么做到能大言不惭地念出来?!”
咆哮声回荡在偌大场馆,每个人都为之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