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兴义的身上都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气质,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
这大概便是许元能与此人谈得来的原因之一。
心中想着,许元随手将几瓶价值千两的灵酒放在了桌案上,又取出几碟路上购置来的下酒坚果,一边为二人斟酒,一边闲聊说道:
“说起家世,以兴义伱这姓氏和手下商队规模,应当乃是牧氏商会的人吧?”
牧兴义闻言没有否认,微微颔首:
“牧山海正是家父。”
许元闻言略微挑了挑眉,将斟好的酒杯递给对方,语带讶异:
“兴义你竟然是牧家嫡子?可为何手下商队连个宗师供奉都没有?”
“嫡子算不上,家母乃是家主的三房,十余年前犯了些错误,并不怎么受家主待见。”
牧兴义接过酒杯,淡然解释:“至于商队供奉原本是有的,但他在遇到周兄你之前不久便战死了。”
“妖兽?”
“嗯。”
“节哀。”
许元低语一句,举了举酒杯,与对方一饮而尽。
感受着酒液在味蕾间的回甘,许元又低声问道:
“既然兴义你是牧氏商会中人,这么说来这数十辆马车的物资应当是送去镇西军了?”
牧氏商会乃是西泽洲境内最大的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