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为关山带来什么,但我可以为她打开通往世界的窗。
那曾是我的生命,是我的十六岁到二十六岁。
我将它赠予关山。
但在搞什么旅行婚礼之前……总得先求婚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关山怎么就先知道了啊?
“关,关山……”我看着关山的眼睛,结结巴巴地不知下面该接什么话。
“嘘,”她的嘴唇凑近我的耳畔,用气声说,“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吗?”
我腿发软,用点头掩盖。
她却忽然远离了我,狡黠一笑:“不告诉你。”
“走吧,回家。”她走回自行车旁,利落地踢掉脚撑,越过我往前骑走了。
烟花已经结束,关山的身影逐渐缩小,我渐渐从茫然中回过味来,赶忙追上去。
我没和关山并肩,而是跟在她后面。道旁的灯光渐趋明亮,柔光把关山的影子拖得细长。
我看着她的背影,单薄却挺立,心无旁骛的向着家的方向,心中汩汩流淌的血液都暖了三分。
复盘到这个程度,若再不明白关山的意思,我就可以转身出门再也不用回来了。
关山实在太了解我了。
她本就善于观察分析,我又不是心里能藏住事的人,稍稍思考就能明白我是在纠结怎么向她开这个口。
起先觉得可以随意些,搞个突然袭击,后来觉得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应该要正式些,搞得声势浩大些。
思来想去,方案越想越多,搅得我头脑发晕,又犯了选择恐惧症,拖拖拉拉一晃过了几个月也没想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