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又过了几日,宋家人急匆匆跑来药房,跟秦无臻说雪辞发烧了。
秦无臻手上一顿,拿上药箱就跟过去。
到了宋家,雪辞正躺在内屋床榻上,盖着厚被,露出一张泛着不自然潮红的脸,双目紧闭。
秦无臻拧起眉心,立刻过去给雪辞诊脉。
幸好只是风寒。
秦无臻莫名松口气,但也不敢大意。
雪辞似乎很难受,脸色苍白,唇色却艳,像只无助的小兽一般往被子里钻。
秦无臻帮他掖好被子,取出银针扎了几处,雪辞这才消停下来。
睫毛却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格外脆弱。
秦无臻用手帕帮忙将鬓边的汗水擦掉,叮嘱宋家人别担心。接着几日,他每日都来宋家。
病去如抽丝。
雪辞的身体一向病弱,风寒染上后好起来也要将近一个月。
把柳氏心疼坏了,边抹眼泪边道:“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啊。”
秦无臻回头看她,安慰道:“我会尽量帮他治。”
秦大夫的医术有目共睹,可是雪辞这孩子天生病弱,也找不到根源,哪能说好就好?
心急又心疼,宋家人便打算找个人跟雪辞成亲,驱病驱邪。
云枫镇很信这套,不过这事要看八字,八字不合会起反效果。
宋家一连几日请了媒婆上门,可惜结果却不尽人意。
云枫镇尚未出嫁的姑娘们从未见过雪辞本人,一听要嫁个病秧子,条件再好也都跑了。
剩下愿意见的,八字都不般配。
“看来只能备好厚礼,问问有没有穷苦人家愿意。”媒人也发愁,正要离开时,却突然回头,“你们考虑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