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这时候都会选择捂住耳朵,傅回舟也不例外。
可杂音的穿透性极强,它刺破傅回舟的手掌,直接越入她的脑海。
“阿舟,阿舟。”
傅回舟的身体被拉扯,前后晃动。
“阿舟,你的耳朵流血了!”
杂音突兀的开始,在此刻突兀的停止了。
一道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滑动。傅回舟放下手,手上满是鲜血。
“我去叫医生!”暮风按动病房墙上的呼叫铃。
“这不是风眠——”傅回舟盯着自己双手上的鲜血。
“没事,没事阿舟。”暮风的声音离得很远又很近。
“求求你们救救她,她还没有死——”傅回舟的双手颤抖着,杂音不在了,可是傅回舟的脑海还是很吵,吵得她头痛。
“我帮你擦干净!”
手上多出一张白色的餐巾纸,暮风的手纤细,修长,她拿着餐巾纸擦拭傅回舟手掌上的鲜血,明晃晃的刺眼的白色的手。
傅回舟想起来了。
医生来得很快,傅回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暮风她想起来的事情就被带去做检查。
等到再次回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墨黑。
三零四病房仍然亮着灯,暮风在等她。
“你怎么样?”
“没事了。医生说没事。”傅回舟匆匆将自己的身体情况一语带过,她迫不及待的要和暮风分享她重新修正的记忆,“我想起来了,暮风,我想起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