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诶？
&esp;&esp;“什么？”
&esp;&esp;“投甚越吧，我们一起上下班。”
&esp;&esp;“那怎么可以！”聆泠使劲拍他肩，“那不成你滥用私权了吗！”
&esp;&esp;“怎么不可以。”湛津比她看起来冷静，“我说让你投，又没说要给你走后门。”
&esp;&esp;“那……那更不投了啊……”聆泠支支吾吾，“本来就知道过不了……还去投……不是等着被羞辱吗……”
&esp;&esp;“聆泠。”湛津语气突然变认真，“我说过，你很优秀。我们毕业于同一个大学，我能进，为什么你不行？”
&esp;&esp;当然是因为我不姓湛啊。
&esp;&esp;聆泠麻木地对视。
&esp;&esp;“你的成绩，在中贺完全就是屈才，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去，让你干些琐事不说，还不能给予你相匹配的劳动报酬，天天跟着他们跑工厂、聊订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往上走？”
&esp;&esp;“啊……”聆泠抓住重点，“所以那次出差去签合同果然是你授意的吧！”
&esp;&esp;“就投甚越。”湛津握住她戳戳点点的手，“你能进来的，就凭你的实力。”
&esp;&esp;女孩低着头也没应承，湛津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她和湛总本来就是八卦的热门人物，现在入职，更像坐实什么似的。
&esp;&esp;小公司的员工，因为勾搭上大少爷，于是飞上枝头什么的……
&esp;&esp;可是聆泠觉得很委屈，因为他们早在自己找工作前就已经勾搭上了……
&esp;&esp;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湛津动用特权帮自己平步青云，她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再加上每个月从他那里拿一点点小钱而已。
&esp;&esp;聆泠在犹豫，湛津就耐心地抱着她安抚，到最后答案没想出来反而是察觉男人的腿间越来越硬，她猛然跳下去，远离危险。
&esp;&esp;“我先去中贺吧。”说着就要跑。
&esp;&esp;湛津无奈地看着猫一样机灵的女孩，勾了勾手指：“内裤。”
&esp;&esp;拿出刚才叫人送来的袋子，“穿了再走。”
&esp;&esp;聆泠耳根爆红，别别扭扭地又磨蹭回去。
&esp;&esp;—
&esp;&esp;再回到中贺，她已变成进门都会被门禁阻拦的编外人员。好不容易才等着一个以前的同事经过，蹭人家的脸进了办公楼。聆泠先找到经理，说明了来意，经理很和蔼地让她去工位上看看，近日没有来新人，聆泠的东西还在原位。
&esp;&esp;道谢过后，又蹑手蹑脚进了原来的办公室，本是不想打扰到同事，可他们还是发现了。
&esp;&esp;“聆泠！”坐她前面的人最先看见，“你回来了啊！”
&esp;&esp;大家都停下来寒暄，她笑着解释自己只是回来拿东西，和她关系最好的熙熙表示很难过，说离开她，公司的颜值都变低。
&esp;&esp;聆泠安慰地笑笑，和每个人都解释清楚之前的不告而别，又约定好下次吃饭的时间。
&esp;&esp;大家都表现得很和善，大多也只是祝她下份工作顺利，只有一个男同事在听了很久之后突然问了句：“你不是要去甚越吗？那可是最顺利的了吧！”
&esp;&esp;七嘴八舌的聊天突然静止，聆泠还保持着微笑：“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esp;&esp;“随便说说，他们都这样传咯。”男同事很油腻地笑了笑，滑着自己椅子坐回原位，他边打印着资料边开口，语气有些不屑，“那个甚越的老总，不是跟你关系很亲密吗。”
&esp;&esp;他用这样的说辞，几乎耳朵没问题的人都能听出不对劲。
&esp;&esp;“跟我关系很亲密。”聆泠重复着，笑了一声，放下找到的文件，“既然是我的事情，你比我还清楚吗？”
&esp;&esp;眼看着气氛开始变僵，熙熙有些担心地拉了拉聆泠，谁也没想到那个男的会突然夹枪带棒地来这么一句，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聆泠，竟然会这么生气。
&esp;&esp;她安抚性地拍了拍熙熙，依旧盯着男同事不曾转过来的背影，这样的态度高傲且没有礼貌，聆泠深呼吸，继续问：“都这样传是吗？那传得最厉害的是谁呢？不是说我和甚越总经理关系亲密吗，你不给个名字，我就当是你第一个说的，告诉他。”
&esp;&esp;—
&esp;&esp;去三楼的时候，聆泠才发现知道的人不少。
&esp;&esp;不似自己部门那样虽怀疑却藏在心里，其他人没那么多顾虑，直勾勾地打量，窃窃私语。
&esp;&esp;先前她一声不吭地辞职，现在却灰溜溜地回来，无疑是被傍上的男人抛弃，加上她那一身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普通衣服，八卦的眼神愈多，猜测的声音愈明显。
&esp;&esp;聆泠在门口遇上张兆，他刚从办公室出来。
&esp;&esp;她很好脾气地跟他说：“你过来一下。”
&esp;&esp;对方顿了顿，先是对她的出现微微惊讶，而后点头，跟着聆泠到楼梯间。
&esp;&esp;这里同事很少，只有拐角处有一间办公室。
&esp;&esp;“我被包养的事，是你传的吗？”她开门见山，毫不避讳。
&esp;&esp;少有几人退在不远处的茶水间，闻言暗自惊讶。
&esp;&esp;聆泠不怕他们知道，相反，她就是要摆到台面上说。
&esp;&esp;张兆浅浅一笑：“你被包养了吗？”
&esp;&esp;很狡猾。
&esp;&esp;聆泠早就知道他表里不一。
&esp;&esp;从离职那天起。
&esp;&esp;当时张兆把她拦下来，说了一番侮辱的话之后，聆泠给了他一巴掌。
&esp;&esp;就在监控底下，结结实实打在脸上，随之而来还有一句：你凭什么？
&esp;&esp;她并未生气，也没有掉眼泪，只是平平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用轻蔑又看不起的语气：
&esp;&esp;“张兆，你凭什么？”
&esp;&esp;还有不明显的疑惑，像是不明白这样低端的人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那种态度，和湛津嘲讽人时一模一样。
&esp;&esp;也是因此，当初刘玉才会这么生气。
&esp;&esp;聆泠竟学了个十成十。
&esp;&esp;现在她没有扇张兆一巴掌，却冷静道：“不是你自荐枕席失败了吗？想轻轻松松不再努力，怎么被我扇了一巴掌之后就放弃了？改做背后嚼舌根的小人？”
&esp;&esp;她冷冷一笑：“确实，表里如一。”
&esp;&esp;偷看的人群已经开始互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