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宿星卯喜欢在做爱时直视谢清砚的脸,用那种认真到严肃的表情,眉心拱起小峰,专注地看她。
&esp;&esp;谢清砚总觉得他这样好老成,少年古板,明明有张隽雅的脸,眉头却老是颦蹙,再好看也不漂亮了。她不喜欢。
&esp;&esp;但他尤其爱看她的眼睛,迷失于那片雾蒙蒙的蓝,喜欢它翻腾起浪花,湿漉漉的模样,每当她控制不住哭泣。
&esp;&esp;血液的流速会加快,他会失神凝望她,仿佛陷进蓝色的海里去。
&esp;&esp;——有时她会问他在看什么,宿星卯回答很简单,只有一个字,说“你”。
&esp;&esp;谢清砚不明白,看了十年还没看够吗,但她不知,他看她的女孩,永远不够。
&esp;&esp;谢清砚喜怒形于色,是不懂得遮掩情绪的女生,开怀伤感都直白陈铺在脸上。
&esp;&esp;宿星卯讷言,不善询问,谢清砚又爱讲反话,他便学会从她或蹙眉或流泪的眼里,洞悉她所有的感受,得以确保谢清砚是喜欢的他口中称得上脏话的挑逗用语。
&esp;&esp;让她感到快乐这件事本身,也能让宿星卯获得来自精神上的愉悦、满足、与性快感。
&esp;&esp;譬如而今。
&esp;&esp;看得久了,宿星卯总会遗憾,他秉持理性的父母没有遗传给他半点艺术天赋,他不太懂审美优劣,不明白谢清砚口中,关于莫奈与梵高印象主义的先后分别,他也看不出花青色、与绀青色有何细微的差异,在艺术造诣上,他和谢清砚隔着天堑般的鸿沟。
&esp;&esp;就像她烂漫而自由,他的世界却由严谨的数字,和不浪漫的公式构成。
&esp;&esp;他们天差地别,却在午夜间,亲密相连。
&esp;&esp;世界真奇妙。
&esp;&esp;自然,他更不擅于画画,他不能将此刻画下来,永久保存。
&esp;&esp;他想,大学选修,他或许该去学习摄影。
&esp;&esp;但幸运是宿星卯记忆力足够优秀,他会永恒的,记住这时的谢清砚。
&esp;&esp;他怀中的少女,睫毛湿着颤抖,像一只脆弱的蝴蝶,被雨打湿了纤薄的翅膀,凄凄振翼,却无力再飞起来。
&esp;&esp;看上去是可怜的,他应当温和以待。
&esp;&esp;——眼中流淌着水气,谢清砚的唇却得意地翘高,露出俏皮而恶劣的笑,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对他说。
&esp;&esp;不能满足她的话,她会换个主人。
&esp;&esp;任性顽皮的坏女孩。
&esp;&esp;宿星卯当然知道这是挑衅,一个逗弄他的玩笑,她偏爱用这种招术,试图惹恼他,从而获取名正言顺的惩罚,扮演一位无辜的受害者,承受怒火。
&esp;&esp;既然她热爱这幅戏码,宿星卯乐意奉陪。
&esp;&esp;手掌落下更无情的掌掴,“啪、啪…”臀肉像未成型的豆腐块,奶白色,上面仍浮着一层波浪似的薄膜,像水那样摇晃。
&esp;&esp;被灯光映照的皮肤透露出瓷白的冷感,鲜红的掌印又为这层冷感添去艳质的妩媚,骨骼感十足的手与绵软的脂肪相撞,掌声清脆。
&esp;&esp;谢清砚不需要怜惜,宿星卯也不必那么做,这种时候,怜惜是多余,温柔要留给事后。
&esp;&esp;此时此刻,她要的是暴力的征服,强势的侵占,还要他给予适量疼痛,这些是点燃情欲的引火剂。
&esp;&esp;宿星卯冷声问她。
&esp;&esp;“只打屁股小猫也会高潮吗。”
&esp;&esp;她不知道,但她想会的。
&esp;&esp;谢清砚数不清挨了多少下,臀肉掌纹交错,她被杂揉着爽快与疼痛的灼烧感浸袭神经末梢,痛觉渐渐麻痹了,只剩下噬骨销魂的畅意。
&esp;&esp;好喜欢,好舒服…
&esp;&esp;性器大刀阔斧刺入窄细的腔道,像持戈披甲的士兵破开城门,蛮横地往花心深处捣去,他想直取敌将,内里绞杀他的软肉顽固抵抗,夹挤、吞咽、吮吸着他,要令他撤退,快点认输,好丢盔弃甲。
&esp;&esp;做爱竟像场战争,谁也不想一败涂地,于是斗争一触即发。
&esp;&esp;谢清砚主动扭着腰,两手环住宿星卯的脖子,屁股半搭在洗手台上借力,圈在他腰上的腿拉扯着退出,又重重荡回,夹紧。
&esp;&esp;甬道层迭的褶皱是最好的武器,它柔情似水,懂得以柔克刚的妙诀,小穴包裹着阴茎,用潮湿的热度,温水煮青蛙,徐徐的,咬住龟头,吞食性器。
&esp;&esp;可这还不够,谢清砚仍依偎在男生宽阔的臂膀里,雪润的胸乳欺压在他身上,挤得变形,成一张如水摊开的肉饼,艳色的乳籽,左右磨蹭他的胸肌,将两粒圆点,挤压出更绯红的色泽。
&esp;&esp;舌头、牙齿、呻吟,通通都是战胜他的有利武器,她啮咬住男生的喉结,在那一片雪白的皮肤上兴风作浪,又舔又咬又吮,毫无章法,咬出星星点点、不规则的瘀斑和红痕。
&esp;&esp;舌头也围绕凸起的骨质结构,游走在锁骨与脖颈之间,打圈挑逗,深重嘬吻,盖下一枚枚印章似的吻痕。
&esp;&esp;唇瓣更不空闲,在喘息档口,适时溢出柔媚爽浪的哼叫:“主人……主人的鸡巴把小猫的肚子捅穿了……让小猫也来操主人,好不好……好喜欢被主人操……”
&esp;&esp;她用尽手段,要他耽溺于快感。
&esp;&esp;她要用女性最热情最柔软的力量战胜他。
&esp;&esp;宿星卯向后仰头,额角汗珠滚落,他无可形容此刻的感受,性器坚硬到要炸开,快感排山倒海压迫他的神智,太阳穴突突直跳。
&esp;&esp;痛意从喉间袭来,他嘶声低喘,面色隐忍而克制。
&esp;&esp;他可以推开,却选择放任,只时不时将扬起的头颅低垂,下颌搁在女孩头顶,深呼气。
&esp;&esp;谢清砚热辣非凡,像吃下一口山葵,冲击猛烈,一股透着凉意的舒爽,倒灌鼻腔,直冲天灵盖。
&esp;&esp;宿星卯很难维持理性。
&esp;&esp;山葵固然辛辣呛口,回味却鲜甜的让人着迷。
&esp;&esp;他无法不沉迷。
&esp;&esp;“砚砚…”
&esp;&esp;宿星卯纵容爱捣乱的女孩,任她放肆啃咬着他,在喉咙上留下几日也不会消逝的痕迹,就像从前他任由谢清砚在他虎口烙下齿痕。
&esp;&esp;这是独一无二的印记。独属于他和她。
&esp;&esp;阴雨天会瘙痒,看不见她会疼痛,像长久思念的刻痕。
&esp;&esp;宿星卯压抑着喘气,他们在洗手台边做爱,这间从小入住的房间,盥台做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