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她一眼。

&esp;&esp;唇角轻轻挑了一下。

&esp;&esp;“你都说了，叛国罪啊。”

&esp;&esp;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

&esp;&esp;可金曦知道，叛国……是他手里那些没人敢碰的战区情报、两条地形优势线，和一部分永久性战略撤离名单。

&esp;&esp;一时间，她的胸腔里像是塞满了锋刃与炽热的水银，情绪反而瞬间钝住了，没再追问。

&esp;&esp;祁栖白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些，几乎只有她听得见：

&esp;&esp;“还有我自己。”

&esp;&esp;他在陈述一场交易，却没有一点犹疑。

&esp;&esp;“他们的王子想要我亲自来”所以，他就来了。

&esp;&esp;金曦猛地抬头，目光撞进他眼中。

&esp;&esp;那双眼依旧平静，像是在风雪夜里守着指挥台的哨兵，语气轻描淡写，却分毫不留退路。

&esp;&esp;“他们要我献出你的命，”他缓声道，“我就过来看看，用我自己，把你带出去。”

&esp;&esp;她忽然有些难以呼吸。

&esp;&esp;“你疯了。”

&esp;&esp;“你早就知道我疯。”

&esp;&esp;祁栖白笑了笑，眸色却沉如深海：

&esp;&esp;“只是不疯起来，你以为我会让他们碰你？”

&esp;&esp;空气压得几乎要炸裂。

&esp;&esp;她死死攥住他肩膀的手颤了颤，终于没再说话。

&esp;&esp;祁栖白迈过帝国宫廷的大门，月光倾斜洒下，披在他银发与军徽上，仿佛有万军相随。

&esp;&esp;她缩在他怀中，眼眶忽然泛热，喉头哑得厉害，却只问了一句：

&esp;&esp;“……你会后悔吗？”

&esp;&esp;祁栖白低头望她。

&esp;&esp;语气冷静到残酷：

&esp;&esp;“我只后悔晚来一步。”

&esp;&esp;——她若真的死在北塔。

&esp;&esp;那才是他真正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