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这一决定不要紧,其他兄弟也乐见这得罪人的烫手山芋让出去,浑然不知把自己坑了进去。
&esp;&esp;爱新觉罗胤禛,骨子是有些较真在的,为了服众,催款的第一刀,他就砍在了自家人身上,霎时间几个兄弟谁也笑不出来了。
&esp;&esp;胤禩这里倒还好,他没钱还,胤禟一边骂老四一边就送钱来了,但这也是仅限于老八,老十那边他实在照顾不过来,还是得从自家掏钱。
&esp;&esp;不掏是不可能的,老四一直盯着,就差把吃穿用度给他盘算明白了。
&esp;&esp;老十当着八哥的面一抹脸,有些郁卒,“还真叫那姓甄的说准了,这可不就是破了财嘛~”
&esp;&esp;他丢了钱又丢了面子啊!
&esp;&esp;胤禩和胤禟相视一笑,所以说你为什么非要和甄大师过不去呢?不管说什么,人家还真妨碍不到你。
&esp;&esp;“十弟现在服气了?”
&esp;&esp;“服!哪能不服!不过他也该说说怎么解吧!”老十略有些幽怨,哪有只说一半的,这算什么算命先生!
&esp;&esp;胤禩顿时哈哈笑出来,“甄大师一早说了,他只会算不擅解,你这可是报错了希望。”
&esp;&esp;要不然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无净和尚,不过这个也不擅长消解,也许该再找找,天大地大,有甄士隐这样善算的能人,自然也该有善解的高人。
&esp;&esp;胤禟插了一句,“我们自说自话算什么,叫甄大师来当面说不好?”
&esp;&esp;甄楣就这么被请了过来。
&esp;&esp;冬天上班不太愉快,但是听到自己做出了成绩,那还是开心的。
&esp;&esp;胤禟玩笑道,“啧啧~甄大师算得是真准,不过细想下来,我是不是太亏了些?大师都没给我好好算过。”
&esp;&esp;要说这三人里头,甄楣还真就对老九顺眼点,既不想当她老板,也不找她麻烦,于是她态度也很和善。
&esp;&esp;“既如此,小道离开前,给九爷再算一回就是。”
&esp;&esp;胤禩愕然,忽然反应过来,甄大师再灵,那也是打算走人的,或者说甄大师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十弟的质疑才想证明自己,更甚者,最初甄大师给他赠言后就要离开,是九弟强行把人请回来的,若不是四哥忽然来了,未见的甄大师会留下。
&esp;&esp;胤禩忽然觉得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表情失落,“大师对我竟如此薄情?”
&esp;&esp;甄楣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寒毛直竖,不是,老八?八贤王?!你别这样啊!这是什么做派?我不需要你的魅惑啊~
&esp;&esp;这得写进书里!最近写得快走火入魔的甄楣飞快想到。
&esp;&esp;胤禟眼睛一转,开口提醒,“如今南面的事端还未平定,大师怕是不好出行,不如缓一缓,要是八哥这里住厌了,我来换个安排就是。”
&esp;&esp;甄楣一僵,想到了南边的动静,好像就在这两年那位不知道真假的朱三太子就被抓出来杀了,这时候对汉人而言实在是敏感,更不要说她这样不剃头的“男人”。
&esp;&esp;她顿时觉得头皮都在发痒,迅速服软道,“倒也不是这么急,只是小道才能有限,实在愧对王爷厚爱……”
&esp;&esp;没用的打工人当然是选择离职啊!
&esp;&esp;“大师不辞辛苦上门提点,小王岂能无有回报,只管安心留下,再者大师断言正月里有子嗣降生,总该见一见这孩子。”胤禩迅速跟上。
&esp;&esp;这话倒是提醒了胤禟,“可不是~大师哪里是无用,要是接连几回都说准了,我看世上是没有能及得上大师之人!”
&esp;&esp;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心虚!假大师甄楣已经不想要这个身份了,一直这么装很累啊!就像撒了谎入职以后要为撒谎的技能买单那种累。
&esp;&esp;胤禟却不想错过,“大师何不算一算明年的事?”
&esp;&esp;第20章
&esp;&esp;甄楣一回头,正好看见街……
&esp;&esp;甄楣,“……”
&esp;&esp;这倒不难编,四十七年的事不明摆着吗?
&esp;&esp;“您当真要听?”
&esp;&esp;“快快说来——”
&esp;&esp;你们自己要听的哈,甄楣在心里嘀咕,组织了一下语言,“明年有大事,事端起北面,几位王爷都不是很好。”
&esp;&esp;塞外草原怎么不算北边呢?就是从这里开始,九子夺嫡才到了明面上,但不要以为麻宝倒了,你们这些麻草就能讨到好,都一起受罪吧!
&esp;&esp;“多大的事?”老十语气怀疑得追问,刚才损失了一大笔钱,由不得他不相信。
&esp;&esp;“天机不可泄露。”甄楣装模作样,其实也不是不能泄露,等她能跑路退场了就告诉他们太子要被废吧,临走不给他们扔个雷实在很不爽啊!
&esp;&esp;胤禩三人实在问不出来,只好暂时放下。
&esp;&esp;如此故弄玄虚了一通,虽说没什么收获,但起码甄楣再次得到了出门的许可,毕竟她有另一个“王府宠妾”的身份,换上满人的袍服后出门,是不会叫人觉得牵扯到什么叛逆反贼上的。
&esp;&esp;然而等甄楣穿戴好,刚走到侧门那,就见着门房送了个人进去,看打扮还很像同行。
&esp;&esp;见她多看了两眼,不消她主动问,门房就介绍了,“这也是个道长呢~他自称是个相士,说不准您还认识?”
&esp;&esp;“他叫什么?”甄楣随口一问。
&esp;&esp;“他说姓张,叫明德。”
&esp;&esp;张明德?!甄楣心中震动,这祸害这么早就来了吗?!
&esp;&esp;这八贝勒府是真不能待了!
&esp;&esp;想到这里,甄楣迫不及待迈出脚,跟被人撵了一样出了门,发愁的遛了一圈又一圈,从城这头走到城那头,把跟着的人累得够呛。
&esp;&esp;陈五大着胆子凑近来,“您是在看什么?这时候虽说还早,年节的家伙事都没摆出来,常做生意的却也出来了。”
&esp;&esp;甄楣反应过来,才觉得脚酸,她平日里也没走过这样多的路,跟着出来的还有两个王府侍卫,再转下去也容易叫人闲话,顿时借着这个口子下来。
&esp;&esp;“那就先找个地方歇脚再想想去哪儿吧。”
&esp;&esp;陈五出门少,不过侍卫们是常在外头逛的,其中一个叫五格的,两下就给选出了一家合适的酒楼,要了个包厢。
&esp;&esp;今日出门前他们都是被叮嘱过的,只看不问,只要这位“英姑娘”没事,旁的都不要去管,虽说五格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他们王爷最近的新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