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且他会以为你在调戏他。”凯特忍不住插嘴，“然后他又得在床上连滚三圈哭着说‘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快被气死了’。”

&esp;&esp;“原来杰森是喜欢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性格吗？”少女慢吞吞道。

&esp;&esp;“重点难点是这个吗？！”斯蒂芬妮崩溃地双手抱头，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像是在目睹一场社交灾难的发生现场，她试图挽救现场，“‘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兴趣爱好’，是情绪太激动、控制不住自己——你懂吗？情绪失控的表现，是夸张，不是——不是他真的喜欢翻滚好吗！”

&esp;&esp;少女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哦——原来如此”的模样，但下一句却依旧杀伤力爆表，“那等他下次再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问，我会把这个问题和上一个两个一起问的。”

&esp;&esp;“噗——！”斯蒂芬妮一口红茶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连连咳嗽，几乎从躺椅上跌下去，“救命啊，谁来管管她！她到底是怎么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社死级台词的啊！”

&esp;&esp;芭芭拉一边默默递纸巾一边摇头：“她就差没直接把杰森在床上抱头翻滚的画面打印出来了。”

&esp;&esp;凯特则已经彻底放弃挣扎，整个人窝在藤椅里笑到肚子疼：“等等，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杰森听到这句话，他是会脸红到冒烟呢，还是直接气到冲出去把蝙蝠车炸了。”

&esp;&esp;“我选炸车。”芭芭拉果断补刀，“正好还能给蝙蝠侠找麻烦，简直一举两得。”

&esp;&esp;“你是被杰森上身了吗，这么懂！”斯蒂芬妮快被笑死了，整个人都快笑倒在小圆桌上，一边狂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哆哆嗦嗦地举手投降，“不行了不行了，我今天腹肌都快笑裂了……”

&esp;&esp;芭芭拉摊开手，笑而不语，脸上带着点骄傲：“毕竟他从小情绪崩溃的时候就那几套流程，一炸车二离家三自我封锁，第四步才是开口沟通，我们熟的。”

&esp;&esp;“那第五步呢？”凯特抬了抬眉。

&esp;&esp;“第五步是干脆认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芭芭拉语气平静，仿佛是在念一份教案，“配合度极高但死不承认自己在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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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坐在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卡珊德拉只是平静地又拿起一个新蛋糕，轻轻道：“这样可以确认目标真实意图，减少误判。”

&esp;&esp;——一个合格的格斗专家，永远相信“直击要害，才能解决问题”，她不是在开车，她只是在战略性判断，只不过这次，她的“致命一击”大概是杰森那颗随时准备爆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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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嚏！”

&esp;&esp;餐厅里传来一声毫无预兆的喷嚏，打断了餐桌上难得安静的气氛，正被迪克半强制按在椅子上接受“哥谭家族关爱式看管”的杰森猛地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微微一顿，下意识伸手去摸鼻子。

&esp;&esp;“感冒了？”迪克敏锐地挑眉，语气关切中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终于抓到你破绽了”的快感。

&esp;&esp;“没。”杰森嘟囔着，皱了皱眉，一边扯了张纸巾擦了擦，一边若有所思地低声道，“像是有人在背后讲我坏话……”

&esp;&esp;第168章 回归日常的第一百五十四天 关于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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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杰森从前是不屑结婚这回事的，他觉得那玩意儿就像一张强制绑定的合约，用来约束彼此，太教科书了，太制度化，跟他这种不被法律承认过一次生命的人简直天生不合拍——法律给不了他救赎，也给不了他安全感。而且还得牵扯进各种法律、财产、仪式……听着就像哥谭某种政治陷阱。

&esp;&esp;——爱就爱了，需要签合同？

&esp;&esp;他说过很多遍：“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国家那纸破证书来证明。”

&esp;&esp;——可他没说过的，是他每次夜里醒来，第一反应都是确认她还在自己怀里，听听她有没有呼吸。

&esp;&esp;——也没说过，他曾经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炸成碎肉，那种撕裂感足以让他一生梦魇。

&esp;&esp;现在他醒来，第一件事是摸一摸她的手，然后把她往怀里再拢近一点，像是怕她会从这个世界里再一次消失。

&esp;&esp;他从来没说他怕，他只是抱得更紧了，像把对方揉进骨头里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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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杰森不会说，也没打算告诉某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小细胞，但他开始对一种小小的金属圈心动了——婚戒。

&esp;&esp;不是婚礼，不是誓言，不是那些被印在礼服和蛋糕上的“幸福模板”——而是那个能被藏在手套下、贴着皮肤、与他朝夕相伴的小小圆环。

&esp;&esp;他不是婚姻推崇者。

&esp;&esp;婚姻对他来说像是另一个牢笼，一个社会给出的理想模型，带着他从不信任的权威背书，他曾亲眼看见法律如何让一个好人入狱、让一个坏人披上“丈夫”或“妻子”的外壳继续施暴，他知道纸张能骗人，仪式可以冷冰冰，誓言也不过是一句句容易被背叛的词语。

&esp;&esp;——但“戒指”不一样。

&esp;&esp;它是金属，是重量，是圆，是牢，是手指上冰凉却真实的存在。

&esp;&esp;不是承诺，而是提醒，提醒他有一个人等着他活着回去，提醒他无论多晚、多累，他都该牵着她的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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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杰森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偷偷跑去定制了这枚有着特殊意义戒指。

&esp;&esp;他用了三天两夜，像当年扒情报找人头似的，通宵达旦地在哥谭各大金属实验资料库里狂刷资料。

&esp;&esp;不是在找什么武器，也不是在修装备——他在研究一枚戒指该怎么做，才值得她戴一辈子。

&esp;&esp;从不易磨损的钛合金，到具备微型数据嵌入能力的记忆金属，再到不影响手感和长期佩戴舒适度的内嵌温感涂层，他查得像个专业婚戒“工程师”附体。

&esp;&esp;他甚至认真考虑过——如果这戒指在她执行任务时被识别为弱点怎么办？它能否具备防磁、抗追踪、纳米修复功能？要不要附带一个随时能弹出的微型匕首？

&esp;&esp;他还真的设计了一版能□□的，然后又被他自己否了。

&esp;&esp;——“……她可能会不小心当作零食咬开。”

&esp;&esp;戒指设计图纸从a到j整整十份，杰森在工作台前坐得腰都直不起来，红头罩的头盔丢在一边，头发乱得像刚上完战场。

&esp;&esp;他本来还打算借一下蝙蝠侠的实验室做材料检测——结果刚开口，阿尔弗雷德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