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谢词两条胳膊还被人押着, 一双眼睛却兴奋的瞪着闻烛,似乎在透过这个人模人样的皮囊,去看一些更让他狂热又恐惧的东西,“除了你,谁还有这能耐?”
&esp;&esp;“你有什么证据?”闻烛脸上看不清表情。
&esp;&esp;他对谢词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在“柔曲”饭店里那个气息微弱的融合种身上,倒还是他看走眼了。
&esp;&esp;“当时的地裂里,难道就只有你和裴青山两个人活着出来吗?”谢词意味不明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声嗤笑,突然抬起头,扬声道,“别看戏了,出来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esp;&esp;他话音刚落,一道矫健的声音从阳台上落了下来,粗长的尾巴立在身后晃悠,李冼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对谢词目前的狼狈处境毫无波澜:“叫我?”
&esp;&esp;唐伞认出他的身份:“你是‘失乐园’案的那个第三人?”
&esp;&esp;“大概吧。”李冼模棱两可道,“我确实在现场。”
&esp;&esp;“所以到底是谁杀了那个诡物?”权骑问。
&esp;&esp;李冼看了一眼这个独臂的男人,又把视线落到了闻烛身上:“是他。”
&esp;&esp;“他怎么杀的?”谢词勾起了唇角。
&esp;&esp;“两个诡物,就那样……自相残杀。”
&esp;&esp;李冼偏过头,一把雪亮的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esp;&esp;裴青山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把煞气颇重的长刀发出阵阵长鸣:“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esp;&esp;“当时闻烛在现场,”李冼轻轻后仰着脑袋,捏了把冷汗,“我怕被他灭口。”
&esp;&esp;权骑适时的走了过来,慢悠悠的捏住了裴青山的长刀,劝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裴长官,急什么?”
&esp;&esp;“我把你全家送进安全院看守所,换你急不急?”
&esp;&esp;“如果我的家人是包藏祸心的诡物,”权骑心中一阵快意,连带着断臂的创口都麻了起来,“为了种族的大义,我义不容辞。”
&esp;&esp;唐伞识趣的后退一步,
&esp;&esp;开玩笑,他可不像权骑那老不死的一样只要权不要命,没看到裴青山拿刀都要冲他脖子来了吗?
&esp;&esp;裴青山讥讽的嗤了一声,不为所动:“包藏祸心?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是谁包藏祸心?”
&esp;&esp;“现场只有你们三个在,我不信他难不成信你?”权骑这会也不装了,扬眉,“我记得,你跟闻教授可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合法伴侣。”
&esp;&esp;言下之意,谁知道你姓裴的有没有徇私舞弊?
&esp;&esp;气氛焦灼之间,一直没开口的争论中心人物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拍了拍裴青山的肩膀,看向权骑:“这位权长官,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不是人,司法讲究证有不证无,您还有别的……嗯,更高明一点的证据吗?”
&esp;&esp;唐伞硬着头皮忽视掉他骂自己顶头上司拙劣的形容词,插嘴道:“天枢院能够做基因检测。”
&esp;&esp;“那太好了,”闻烛笑道,“还希望贵单位能够还我这个普通市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