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esp;&esp;……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esp;&esp;正当沈斯年想给印阳的小脑袋瓜子一个暴栗，前方拐角处，有两道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传来。

&esp;&esp;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esp;&esp;五秒后，两名全副武装的巡逻者从阴影中走出，头盔上的夜视镜泛着幽绿的光。

&esp;&esp;他们交谈的声音被过滤得冰冷而机械：

&esp;&esp;“b-04区的实验体又暴动了，上头要求加派人手。”

&esp;&esp;“啧，那群怪物越来越难控制了……”

&esp;&esp;沈斯年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esp;&esp;——果然，这里藏着暗夜组织的实验基地。

&esp;&esp;而更令他在意的是，印阳的反应。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甚至微微发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esp;&esp;“印阳？”

&esp;&esp;沈斯年低声唤他。

&esp;&esp;印阳的瞳孔微微扩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哥哥……它们在叫我。”

&esp;&esp;沈斯年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它们是谁？

&esp;&esp;印阳的金色眸底浮现出一层诡异的暗纹，如同流淌的液态金属。

&esp;&esp;他缓缓垂眸，视线穿透厚重的水泥地面：“那些……异种。”

&esp;&esp;系统面板在黑暗中闪烁，扫描显示地下三十米处有巨大空洞，却标注着【无生命体征】。

&esp;&esp;这不对劲。

&esp;&esp;“呃！”

&esp;&esp;印阳猛地弓起脊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esp;&esp;他的指甲不受控制在掌心划出几道狰狞的血痕，可渗出的不是鲜红，而是泛着幽蓝荧光的血珠，在昏暗的光线下妖异得刺目。

&esp;&esp;“印阳！”

&esp;&esp;沈斯年紧张地抱住他，“发生什么了吗？”

&esp;&esp;少年的皮肤烫得惊人，呼吸急促得像是溺水之人，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esp;&esp;印阳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气若游丝。

&esp;&esp;“是底下的……它们……”

&esp;&esp;印阳的瞳孔扩散，金色眸底的光泽被一层诡异的暗纹吞噬，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风里。

&esp;&esp;“它们在哭……我能听见……”

&esp;&esp;地面突然震动。

&esp;&esp;锈蚀的管道缝隙间渗出粘稠的黑雾，像是某种活物般缓慢蠕动。

&esp;&esp;远处传来锁链挣动的金属脆响，伴随着某种低沉、非人的呜咽，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被惊醒。

&esp;&esp;“不能再待了。”

&esp;&esp;沈斯年声音冷硬，动作却近乎粗暴地撕开自己的袖口，缠住印阳不断渗血的手。

&esp;&esp;布料很快被浸透，蓝荧的血迹在黑色作战服上晕开，像是某种不详的烙印。

&esp;&esp;他一把拽住印阳的另一只手，将他抱了起来：“你还撑得住吗？”

&esp;&esp;“……可以。”

&esp;&esp;印阳的指尖在他掌心蜷缩了一下，倔强道：“我还能保护哥哥呢。”

&esp;&esp;“……你没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esp;&esp;“咔、咔——”

&esp;&esp;伴随着两声干脆利落的手刀，从沈斯年面前路过的两名巡逻者被打晕，两人被青年毫不留情地丢到了密道外。

&esp;&esp;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清醒后报警，沈斯年是扒光了他们两人所有的装备，绑在柱子上的。

&esp;&esp;搞定一切，蓝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指尖轻轻一划，空气中泛起涟漪般的波纹。

&esp;&esp;下一刻，沈斯年和印阳的外形开始扭曲、重组。

&esp;&esp;第69章

&esp;&esp;几秒钟后, 沈斯年和印阳已然变成了那两名巡逻者的模样，连制服上的编号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