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那村里不许女人进的祠堂，又险些砍掉那男村长的头去……

&esp;&esp;不过，也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周姨便在某次“失蹄”之时被擒了去。村子里的男人大喜过望，声势浩大要将她作妖女烧死。

&esp;&esp;但她仍旧半点不怕，妫越州到时，她还在大声嘲笑焚烧台下观刑的男村长“骟有骟报”。

&esp;&esp;“多谢你来，”周姨显然也回想到了曾经，便握紧了妫越州的手，“不仅仅是为救了我。”

&esp;&esp;妫越州凝视着这位前辈沧桑却又明亮的双眸，缓声道：“不，周姨。多谢你——多谢你在。”

&esp;&esp;妫越州在这由虐文小说衍生出的世界中游历久了，总难免有愤世愱俗之伤、哀怒不平之意。尤其是在前期剧情难改之时，纵使她从未更改过自身信念，可眼见沈佩宁等懵然不知便下滑而去又岂能不忧不愤？

&esp;&esp;世风如此，可难道便该事事如此？

&esp;&esp;妫越州始终庆幸她及时救下了这位终于给了她不同答案的人。

&esp;&esp;“可惜我老了，”周姨不无惋惜地叹息道，“老了便容易生病，连带着经年旧伤，我生了一身的病。小问都快愁坏啦，可有甚么办法呢？神医难道便能逆转生死么？我总是不忍看她、看你们为我难过的样子。”

&esp;&esp;妫越州却猛然转过头去，迫使自己去看那灼红欲燃的落日，心中又想起了她带着周姨她们初来桃花村定居的那日。许多的她们互相簇拥着、喧闹着，周姨便在领头大笑。那时的夕阳是否也如同今日一般，刺眼却又辉煌？

&esp;&esp;这厢，许是说了许久的话终于乏累，周姨便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上。

&esp;&esp;她叹了口气，却终于笑着道：“小州，继续向前走罢。”

&esp;&esp;第49章 “还往哪里去？”

&esp;&esp;妫越州是在入夜之后听到了小真的叫声。

&esp;&esp;从素家庄出发时，小真比她们先行一步，想来此时便已将信传递给了她的主人。

&esp;&esp;妫越州抱着周姨，转过身，果真在不远处的灯火中看到了她们。

&esp;&esp;“周姨走了，”她顿了顿，叫出了对面人的名字，“姜问。”

&esp;&esp;在高处，入夜之后的寒意总是分外鲜明，连带着在风中的照明的灯笼仿佛亦被侵袭。姜问的脸便在明灭不定的灯影后，她没有说话，只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esp;&esp;小真从她的肩头飞起，在妫越州的身侧盘旋，随后收拢翅膀，停驻到了她的肩上。小真侧着头，用金黄的眼睛观察着老人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