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步调轻松：“你好啊，司渊道友，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前两天的事真是谢谢你！”

&esp;&esp;司渊安静地陪她走着，周围的人群见到他，都下意识的绕开，为二人留出空间。

&esp;&esp;他轻声说道：“不用谢，我也是恰巧来这街上办点事，不知沈道友需买些什么？方才看你挑了几家，又不满意。”

&esp;&esp;沈明玉眼睛亮亮的，看着旁边的男人，“啊，我是为了给你挑谢礼！本来还在纠结买了以后要怎么给你，这么看来可方便多啦！”

&esp;&esp;司渊有些惊异，但面上完全不显。

&esp;&esp;竟然是给他的谢礼吗？

&esp;&esp;他好似从未收过除了贿赂以外的礼。

&esp;&esp;于是他摇摇头，拒绝了沈明玉的好意，“若是想要答谢，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esp;&esp;“你对凡间，怎么看？”

&esp;&esp;停了些许，又补充一句：“认真回答。”

&esp;&esp;追兵在即，司渊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来观察沈明玉能否同他下凡。

&esp;&esp;说实话，他有考虑过沈明玉的弱小，但就观察的这几天来看，少女的表现处处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esp;&esp;一系列搜索而来的线索也让他制定好了初步计划：只要安抚好沈明玉在情感上的需求，那么她便会为他所用。

&esp;&esp;沈明玉没有想过司渊会问这么个奇怪的问题，思索了片刻后，她说道：

&esp;&esp;“就……挺喜欢的呀。”

&esp;&esp;“我是在凡间长大的，三百年前才开灵智，自己一根草偷偷修炼，我记得那时候天上的云很白，特别像隔壁阿姐给我包的粽子，可惜后来再也没吃过。”

&esp;&esp;少女停了停，继续道：“不过灵界也有好吃的，比如前面那家炸串，就很香。我刚修成人形时为了赚灵石在医馆里打工，有个姐姐的道侣就会经常给我们带……”

&esp;&esp;司渊：……

&esp;&esp;他错了，他不该这么问。

&esp;&esp;听着沈明玉这跳脱的答案，司渊只觉着自己的右手更疼了。

&esp;&esp;但是慢慢，他也听了进去。

&esp;&esp;沈明玉说起话来没什么重点，有事没事还喜欢问司渊一句：“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esp;&esp;他便“嗯”一声。

&esp;&esp;个别时候也会带上点自己的回答，直哄的这七百年的小草妖满眼欢喜。

&esp;&esp;若是抛开中间司渊不断地提醒：“净化术，你经脉有些躁动。”

&esp;&esp;“控制一下净化术。”

&esp;&esp;“净化术。”

&esp;&esp;……

&esp;&esp;倒也算一段不错的旅程。

&esp;&esp;他收获了他最为满意的答案——沈明玉极其热爱着这个凡间。

&esp;&esp;只是直到二人分开，沈明玉都没有找到给司渊买谢礼的机会，也没有挑好给狼妖赔罪的礼物，但她还是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esp;&esp;司渊将少女送至门前，盯着那门扉看了半天后，在本子上写道：

&esp;&esp;“思维活跃，心思单纯。”

&esp;&esp;最后翻了翻这几天所有的记录。

&esp;&esp;他挥手烧掉了本子。

&esp;&esp;已经不需要了，司渊心里想着：就是她了，明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带走。

&esp;&esp;乐滋滋的沈明玉开心了一整天，直到晚上睡觉前回想起这被她奉为“心软的神”的司渊，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好像连他到底是什么妖都不知道，也没有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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