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让彭靖锋感觉非常不妙。就在上周,唐谊来东江坐镇时,特地召集了一次主管级别的部门会议,彭靖锋虽表现积极却遭到唐谊的挑战。
&esp;&esp;“你简报里不是提到三季度一共会有四个进入实施阶段的项目吗?怎么正式报表上只有三个?”
&esp;&esp;彭靖锋解释,“三季度我们的业绩靠这三个项目就能达成,四季度的话整个工厂都会忙于冲业绩,不见得有钱和时间找我们做提升改造项目,那样一来我们可能会有青黄不接的危险,营收数据会比较难看,所以我把齐州工厂那单调剂到四季度去做,和客户方也都协商好了。”
&esp;&esp;唐谊面色紧绷,一丝笑容都没有,“这不是弄虚作假么?再说,如果客户到四季度突然变卦不想做了怎么办?防止夜长梦多,能签的单子都要尽早签掉,四季度接着努力就是了。”
&esp;&esp;彭靖锋心里不爽,你说努力就能努力出成果来?但见唐谊不容商量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而今天邬蓝炫耀似的补充说明更加深了彭靖锋的焦虑和不安。他隐约感到一股冷冷的对抗力量,可回身想应战时又捉不住头绪。
&esp;&esp;新助理林刚过来敲门,“彭总,今天还有事吗?没事我下班啦!”
&esp;&esp;林刚和邵丽丽不同,他不爱陪领导加班,每天到点过来问一声,没事就走了。彭靖锋一开始有点不习惯,转念想也没什么不好。他不需要有个小答应时时刻刻在一边伺候自己。
&esp;&esp;彭靖锋转头看时间,六点了,他挥挥手,“没事了,你回吧!”
&esp;&esp;他思绪纷繁,也无心做事,又磋磨了半小时,关上电脑,拎包走人。不管以后怎样,今天他务必给自己放个假。
&esp;&esp;经过大厅拐弯口,恰逢邬蓝从洗手间走出来,半低着头接电话,脸上的笑容甜蜜得能榨出汁来,“行吧,我还有半小时下班……嗯,行……”
&esp;&esp;邬蓝打完电话,一抬头撞见彭靖锋站在面前,目光幽然盯着自己,吓一跳。
&esp;&esp;“你干吗?”
&esp;&esp;彭靖锋望着这个时常令自己陷入矛盾情绪的宿敌,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如果邬蓝没有野心,只是个乖巧能干的员工,彭靖锋见到她时会更加愉悦,可惜她不是。
&esp;&esp;在彭靖锋眼里,邬蓝像个魔女,时而可爱时而狰狞,还差点把他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他没有被邬蓝挑起想要肆意妄为的欲望,也不会一时昏头和邵丽丽亲热,还被储晓冰抓了现行,虽然被他以酒醉为由搪塞了过去,但以后他在储晓冰面前不得不时刻陪着小心,以免被翻旧账。
&esp;&esp;可即便把邬蓝定为“罪魁祸首”,彭靖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他是谨慎的人,也是能汲取教训的人,一次冲动的恶果已经够他受了,他绝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