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味道淡了,就一样再重新装上去就是。”温鸣谦不在意这些边边角角的小东西,毕竟她的真本事可不是轻易能学去的。
&esp;&esp;“谁想到你清修的这些年竟然还得了一样这么了不起的本事,”于氏道,“这是跟谁学的?”
&esp;&esp;“夫人您是知道的,霜溪地处边陲,那里有许多发配流放的人,”温鸣谦并不避讳,“还有许多陪伴照应的人,多是感激旧主的恩德,或是念在昔日的情分,自愿相随的。”
&esp;&esp;“是啊,是啊!那些被流放的人也曾是朝中文武、贵妇官眷,”于氏叹了两声,“只是一朝倾覆,便成了罪人之身啦!”
&esp;&esp;富贵不到头的人家比比皆是,谁心里都有这样一份隐忧。兔死狐悲,又怎能不哀叹呢?
&esp;&esp;“我在边地除了清修别无他事,倒也结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位娘子,是陪着一个姓张的流犯到霜溪的,在当地开一家小小绒线铺子,卖些针头线脑,也带着胭脂水粉。
&esp;&esp;我常去她那里买东西,次数久了便也熟悉。一来二去的觉得话还投机,慢慢地也就有了交情。
&esp;&esp;大约是见我无事可做,便说教我制香做面脂。我初时不甚上心,只是做着玩儿玩儿全当消磨时光了。
&esp;&esp;却没想学着学着竟觉得这里头的学问颇深,很该好好精研一番。只可惜学来学去,也只学到师傅的几分皮毛。”
&esp;&esp;“你的这位师父叫什么?”于氏听了忙问。
&esp;&esp;“她自称邹九娘,西京人氏。”温鸣谦道。
&esp;&esp;“这个邹九娘我从没听说过,不过你做的这些东西这么好用,倒让我想到了当时名噪京城的柳七娘。她后来忽然间就不见了,着实令我们怅惘了好一阵子。”于氏道,“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esp;&esp;第39章 又有孕
&esp;&esp;“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初在京城时并未见过这位柳七娘,也无缘使用她制的东西。”温鸣谦幽幽道,“想来那也是一位传奇女子。”
&esp;&esp;“是也罢,不是也罢。如今有了你,比什么都强。”于氏丢开旧话,“说起来也还是太劳烦你了。”
&esp;&esp;“夫人未免见外,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要再说了。”温鸣谦稍稍正色道,“既信得过我,便视我为知己。知己待我,鸣谦也以知己待之。若是太过客套,才真是叫我难安呢!”
&esp;&esp;“你这孩子,又正直又厚道,真是叫人喜欢。”于氏道,“来了这半日茶也没好生喝,点心也没吃一块,光是为我们操心了。
&esp;&esp;这离用午饭还好些时候呢,我也不拘着你了,叫她们两个陪着你到我们的园子里逛逛去。你们年轻女娘在一处说说笑笑,更融洽些。”
&esp;&esp;方氏牵起温鸣谦右手,钟美儿抱住她左臂,齐道:“走走走,咱们到园子里玩儿去!昨日新换了秋千上的绳索,咱们打秋千去!”
&esp;&esp;温鸣谦被这一对姑嫂拥着向外走去,甚至来不及向于氏告辞。而身后呼拉拉跟上一堆丫鬟仆妇,好生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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