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濒临窒息和恐慌发作的声音回答：“那还用说？”

&esp;&esp;不幸的是：媒体们认得达米安的车。而他们的行动速度，见鬼，居然可以比达米安和凯莎这两个当地现役义警还更快，抢在他们之前、先蹲伏在达米安的车周遭伏击他们。

&esp;&esp;达米安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车驶离车道，几乎怀疑自己要大喊乔纳森的名字请求帮助。所有的镁光灯、麦克风和疯狂追问让他耐心尽失，而这都还不是最糟糕的。

&esp;&esp;才一上公路，他们就注意到，有至少三台车紧追在后，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车尾。其中一台更大胆地摇下车窗，直接从副驾驶座伸出一个长镜头对准他们的车窗。

&esp;&esp;“黛安娜王妃的死都没有意义的吗？他们不知道这就是发生车祸的最快捷方式吗？！”凯莎忍不住咒骂。

&esp;&esp;“能说什么呢，这是个吃流量的时代，他们的生命取决于此。”达米安干巴巴地冷嘲热讽。相较于记者的死活，他更在乎凯莎亲他的动机。

&esp;&esp;“现在怎么办？”凯莎问，“我们肯定不能回庄园。”

&esp;&esp;确实不能。

&esp;&esp;照这情况看，秃鹰八成已经聚集在通往韦恩岛的桥上、准备好麦克风和全程直播，要将他们生吞活剥。达米安已经能想象薇姬薇尔两眼发光的模样。这个曾经妄图和他父亲约会的女主播现在肯定乐翻天。

&esp;&esp;而除非他们能换乘蝙蝠车，否则就只有走桥这一条途径……所以。

&esp;&esp;“回公寓。”达米安决定。他会在半路甩开这群嗜血的鲨鱼，只要能成功进入公寓后头就都好办了。

&esp;&esp;在一段堪比电影的飞车追逐后，好不容易达米安带着凯莎回到顶层公寓。

&esp;&esp;他将车驶进车库，一时间，两人都没力气动弹。

&esp;&esp;“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凯莎喃喃，“为什么我们哥谭的记者能比恶棍还更可怕？要不是艾薇帮我们一把，我们肯定要被追上的。”

&esp;&esp;那是。幸亏毒藤疼爱凯莎、愿意卖他们面子，给他们一条路穿过罗宾逊公园，否则他们怕是根本离不开市中心。

&esp;&esp;达米安差点都想致电阿卡姆、请他们放出一个比较低端的恶棍来救场了……

&esp;&esp;他们又沉默了会儿。

&esp;&esp;突然，凯莎开始笑。

&esp;&esp;“天啊。”凯莎将脸埋进掌心，笑并着哭，说：“我们把他们留在大厅。达米，我们把他们全都留在大厅。我们死定了。”

&esp;&esp;达米安这才想起被他留在we大厅里、应该正身陷困境、得替他们应付媒体连环发问的弟弟妹妹们，罕见地感到愧疚、尴尬和心虚。

&esp;&esp;“他们是义警，经历过更糟的情况。我确信他们能活下去的。”达米安说，语气平板。

&esp;&esp;然后他果断将震个不停的手机关机。

&esp;&esp;想了想，还也把凯莎的手机关机。

&esp;&esp;凯莎笑得更痛苦了。

&esp;&esp;“很好，现在我们真的死了。实际上，我们已经是死人了。斯蒂芬妮和杰森会连手剥了我们的皮，把我们的骨头晒在哥谭市的入口，卡斯和芭芭拉会成为这场犯罪的完美的帮凶。”凯莎说，“有什么遗愿吗？你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