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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sp;&esp;白情看着应知礼那翘起的嘴角,心想:你看起来可一点不感慨啊,看戏看爽了吧师伯大哥。

&esp;&esp;在景莲生一行人离去不久,太阳悄然爬上山坡,金色的阳光洒满景仁那苍老的脸庞。

&esp;&esp;他心口突然一窒,一股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

&esp;&esp;身体猛地一僵,随即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esp;&esp;双眼圆睁,瞳孔中映照着天空的湛蓝,却再也无法聚焦。

&esp;&esp;就在灵魂离体的刹那,景仁的眼前骤然闪过一抹耀眼的金光。

&esp;&esp;他怔怔地看着,只见古莲骤然绽放,花瓣如白绸,边缘色泽如金,宛如三春胜景,动人心魄。

&esp;&esp;这一幕,与他一百年前所看到的古莲开花一模一样。

&esp;&esp;他目眩神迷,正想许愿,要高声呐喊他对生命、对富贵、对无尽欲望的渴望。

&esp;&esp;然而,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

&esp;&esp;那原本美丽绝伦的莲花,突然间变得狰狞可怖,柔软如绸的花瓣化作尖锐如刀的利齿。

&esp;&esp;花蕊之处竟然是一张血盆大口,猛然张开。

&esp;&esp;景仁的灵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不受控制地向着那大口飞去。

&esp;&esp;他惊恐万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esp;&esp;那大口如同一个无底深渊,将他灵魂一口吞下,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esp;&esp;在被吞噬进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古莲的心声。

&esp;&esp;那声音并非人言,而是一种古怪而难以言喻的表达,如同远处的风声交织着细密的雨点声,又似天地间最原始的呢喃。

&esp;&esp;一般凡人根本不能理解这样的语言。

&esp;&esp;但他灵魂融入古莲的时候骤然听懂了。

&esp;&esp;原来,古莲并非祥瑞,也不为实现凡人愿望而生。

&esp;&esp;那些所谓的赐福,不过是祂捕食的诱饵而已。

&esp;&esp;古莲如同捕蝇草,喜食痛苦扭曲的灵魂。

&esp;&esp;然而,天地间自有铁律,纵使古莲力量滔天,亦不能肆意吞噬生灵。

&esp;&esp;唯有当人心甘情愿与之缔约,天道才会允其食灵。

&esp;&esp;因此,祂以愿望为饵,引诱着一个个心有所求的人前来。

&esp;&esp;单单吞食灵魂并不能使祂感到满足。

&esp;&esp;表面上许下诺言,实则布下重重陷阱,引人步入绝望深渊。

&esp;&esp;待灵魂被欲望与痛苦浸染,扭曲混沌,古莲便张开那血盆大口,大快朵颐。

&esp;&esp;景仁在黑暗中,隐约听到了哥哥们的嚎叫,又听见了景水芝的痛哭……

&esp;&esp;景仁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但为时已晚。

&esp;&esp;他的灵魂在古莲的口中被彻底撕碎,化作无尽的黑暗中的一缕轻烟,永远地消失了。

&esp;&esp;在日出之前,景莲生、白情和应知礼已经回到了民宿。

&esp;&esp;他们进了景莲生的房间,把门关好,窗帘拉上,隔绝对阴物不利的日光。

&esp;&esp;房间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他们脸上。

&esp;&esp;景莲生从袖中取出那串生锈的风铃,手指轻轻摩挲着铃身,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看向应知礼:“解释吧。”

&esp;&esp;第25章 交个朋友

&esp;&esp;应知礼微微一笑:“解释什么?”

&esp;&esp;景莲生大手一挥,桃木剑腾空而出,又稳稳地悬在了应知礼的眼前,剑尖微颤,下一秒就能划破应知礼的喉咙:“这一把剑,还有这风铃,是什么?”

&esp;&esp;应知礼伸出手指,指尖轻点剑身,那桃木剑便离他咽喉远了一寸。

&esp;&esp;应知礼淡然说道:“这些都是圣子的遗物。”

&esp;&esp;“我当然知道这些是圣子遗物。”景莲生道,“我的问题是,圣子遗物怎么会在你手上?”

&esp;&esp;应知礼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但他又知道自己如果此刻笑出来,那把剑就真的会削掉自己的脑袋了。

&esp;&esp;应知礼便习惯性地露出虚伪的悲天悯人表情:“当然是因为,辞迎牺牲的时候,身旁别无他人,只好把这些托付给我。我拿着这些其实也无用,便一直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物什给你。”

&esp;&esp;景莲生冷笑连连:“那你可真会挑选‘合适的时机’。”

&esp;&esp;应知礼知道景莲生心情不好,但他最喜欢就是看别人心情不好了。

&esp;&esp;当然,他很会把握在“让别人不舒服”但又不至于“让对方勃然大怒挥剑砍向自己”之间的分寸。

&esp;&esp;应知礼立即转移话题,转脸对白情笑着说:“从今日起,我或该喊你一声大少奶或者景太太了?又或是,您身为男子,更希望我用别的称呼?”

&esp;&esp;这话一说,气氛果然就变了。

&esp;&esp;白情怔了怔,随后丝毫不扭捏地说:“没关系,都是一句称呼而已!你是老师,我也不好占你什么便宜,你赏脸的话,就喊我一句太奶奶,我仍旧喊你师伯,咱们各论各的!”

&esp;&esp;饶是应知礼身经百战,此刻也被白情这一套弄得懵了一秒。

&esp;&esp;应知礼虽然是一个厚脸皮的家伙,但那句“太奶奶”,还真的是卡在喉咙,锁在牙关,根本脱不出来。

&esp;&esp;白情难得看到应知礼便秘一样的表情,乐得像跟醉酒大猩猩一样拍掌。

&esp;&esp;白情倒没有维持这个大猩猩状态太久,突然又板起脸来,拿出太奶奶的架势逼问道:“你既然知道景仁那么多事情,又赶来这儿,是不是早就料到景仁要害我们了?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esp;&esp;应知礼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我虽然清楚景仁的来历,但并不代表我就能预知他会对景莲生下手啊。我赶来这儿,是因为听说你们要在这个地方成亲,特意来道贺的。怎么能说我未卜先知,料到景仁心怀不轨呢?”

&esp;&esp;白情对应知礼的这番说辞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sp;&esp;应知礼却接着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知道景仁会来害景莲生,那又能怎样呢?与其担心景莲生,我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要害景莲生的人呢。”

&esp;&esp;白情挑眉质疑:“那你就是眼睁睁看着景仁往死路上走,也不劝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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